水柔雪和水柔雨吐了吐舌頭,抱著水燁的手臂,道:“好哥哥,不要告訴娘親,咱們也不過在這裏玩耍一把,若是讓娘親知曉了,一定會擔心的。”撒嬌的可愛容色,讓人不忍拒絕。
水燁淡淡一笑,點了點水柔雪的鼻尖,道:“不說可以,那,你們要答應哥哥,不許再玩露珠了,這晨曦剛起,咱們坐在亭子中欣賞這朝陽可好?”
水柔雪和柔雨興高采烈的拍起手來,扯著水燁的手便往一旁的滴翠亭而去。
水燁搖了搖頭,任由她們拉著前行,柔雪卻是忽而看到那邊一朵極為燦爛的菊花,指著道:“哥哥,那邊的那朵菊花極好,我要去摘了來。”說著便提著裙擺往禦花園那便而去。
唬的侍立的宮女太監急忙追隨上去道:“這可使不得,好郡主,小心您的手,若是喜歡,自可讓奴婢來摘給您便是。”
水柔雪皺了皺眉頭,道:“我自己來摘便是,不用你們來做什麼。”
正說著,卻是一旁探頭探腦的一個宮女,上前製止住水柔雪的動作,道:“你們是哪裏來的,竟是敢摘這裏的菊花的?”
語氣極為傲慢無禮,水柔雪麵色一冷,道:“這裏的地方,皇奶奶和皇上伯伯並不曾說什麼,這裏的菊花因何不能攀摘?”
聽得柔雪口氣,那宮女登時倒吸一口氣,跪在地上,道:“奴婢該死,求世子爺和郡主開恩。”她自是知曉水燁三人的身份,隻是,想要欺負他們三人年幼,仗著德妃在身後撐腰,更是有恃無恐。
水柔雨淡淡道:“既然知道,那就讓開了路。”那宮女一時無法,卻也不敢讓柔雪來摘,水燁踱步走近,冷冷的看了看那宮女,淡聲道:“這禦花園裏的東西,連皇上尚且沒有說什麼,你一個小小的宮女竟是要阻攔公主摘花嗎?”
一句話登時讓那宮女跪下地,道:“世子爺,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水燁冷哼一聲,:“我看你敢得很。這裏是哪位娘娘所種植的花圃?”
那宮女匍匐在地,呐呐道:“回稟世子爺,這片花圃原是德妃娘娘所種,奴婢不敢擅自做主,請世子爺和郡主恕罪。”
一旁的嬤嬤急忙上前賠禮道:“求公主和世子爺息怒,這個賤婢交給老奴來處置,不要擾了世子爺和公主的雅興。”
柔雪看了看那宮女,又看著水燁冷凝的麵容,凝望著那朵燦爛菊花,道:“哥哥,既然這個花圃是有人栽種的,咱們不摘便是了。”說著便扯著水燁的手往回走去。
水燁頷首,冷然的眸子看了看那宮女,淡淡道:“原本我也沒有什麼要治你的罪,你自可回去稟報德妃娘娘便是。”
說著便轉身往一旁走去,絲毫不去理會那宮女慘白的麵容,原本製止水柔雪摘花無可厚非,隻是,這個宮女卻是一直鬼鬼祟祟,似是在打量觀察著他們三人,若不是別有用心之人,又何必這般的耿耿於懷呢?
迎麵走來的一陣香風,讓水燁蹙起了眉峰,靜靜的看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那貴婦看了看這邊,眼波微微一閃,掩不住的驚訝,上前道:“呦,這是哪家的公子小姐,竟是這般的粉妝玉琢好生可愛。”
水燁淡淡應了一聲,一旁的嬤嬤急忙道:“回稟德妃娘娘,是北靜王爺的三個孩子,奴婢奉了太後娘娘懿旨正陪著三位主子逛逛這禦花園。”
德妃聽了細細打量了一番他們三人,不由得有些驚歎,那男孩雖然猶未長成,卻已經有一種睥睨之姿,讓同齡孩童相形失色,兩個稚嫩女娃,玉雕雪堆,晶瑩剔透,一股清貴之氣油然而生,竟是讓閱盡無數人的她亦是忍不住的讚歎。
想起如今宮中形勢,卻是眸色轉冷,道:“既然是北靜王爺的世子和郡主,也該懂得一些規矩禮儀,因何見了本宮不見禮的?”
由著幾個孩子的容貌,便可預見那名冠後宮的林黛玉是何等的絕俗姿容,想起素日裏的傳聞,不由得心中添了三分厭煩,出口的語氣頗有壓人之勢。
水燁眸子漸冷,雙手背於身後,不疾不徐的看著德妃,正要說什麼,卻是被一旁衝出來的小男孩打斷,那小男孩上前便要握著柔雪和柔雨的手,道:“這兩個妹妹好看,額娘,你讓她們陪著我玩好不好?”
德妃滿臉慈愛的看著那男孩道:“好,隻要是你喜歡的,額娘都答應。”說著抬頭笑道:“既然你們是北靜王爺的孩子,陪著皇子玩耍一番便也不違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