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頭我倒是吃了,奶我卻沒吃到。三娘說那時她已經沒有奶了,早被大姐、二姐瓜分光了。事後想想,哎,誰叫咱生不逢時呢!也可能是我霸占了三姐的位置,上帝對我懲罰吧。沒有*的日子裏,我終日和奶瓶作伴,*著類似*的橡皮家夥。奶瓶延續了我的生命,卻沒給我想要的生命的高度,我對此總是耿耿於懷。
我也記不起我從幾歲開始,和我同齡的孩子們混在一塊的。那時候各個年齡階段的孩子,都形成各自的幫派和圈子,比如像比我們大點的大兵、慶好這麼一群孩子就不帶我們玩,不過他們有他們的樂趣,咱們也有自己的找樂方法。大兵、慶好這幫人的樂趣無非就是挑撥像我這麼大小的孩子打架,然後他們在一旁磕著瓜子,嘴巴笑的像瓢似的,或者類似皮鞋炸線。當時我們這幫屁孩子們,就經常上他們的當,明知道那是陷阱,可是我們每次都會掉進去,我為此就和我表弟徐川幹了好多架。表弟比我高,比我瘦,又比我秀氣,和他打架通常敗的是我,吃虧的也是我,但我從來不落荒而逃。因為那時我就知道:我可以被打敗,但是敗也要很灑脫,不做逃兵。和我表弟打完後,我總是會向大兵的這幫的媽媽問好,或是以唾棄之,接著便撒腿就跑。
我們這幫一塊兒玩的孩子,表麵上看好象人人平等,其實內部也就像一個部落一樣,也是有部落首領,當時我們的領袖是由徐小軍和馬老圓輪流擔當的。對於領袖的事,我、小滿和徐小川等從來沒有異議過,好象是潛規則似的。
徐小軍是八二年生的,比我大一歲,長的相對魁梧,而且打起架來特凶悍,領袖自然非他莫屬。
馬老圓跟我一般大,說打架吧也比我強不到哪兒去,就是人長的很俊俏,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帥哥,所以他當時在我們那片鬼丫頭心目中人氣很旺,這就說明他也具備了當領袖的號召力。
徐小川,是我表弟,打架特狠,而且膽子也出奇的大,瘦的像個猴子似的,可是精神的一塌糊塗,吃飯一次也是幾大海碗的來。本來他是具有當老大的資格的,可是表弟不夠穩重,也就是說他沒有做老大的風範,充其量是個混得很好的小混混罷了。
小滿的外號是電線杆,有時我們也叫他老長腿。可是他個子和膽子卻成反比,不然老大非他莫屬。有時候他甚至被我的氣焰給鎮住,真搞不懂他,怎麼那樣,他也不想想,就憑我的那矮個兒,怎麼可能去他碰啊,我不是找死嗎我,通過這點判斷他的智力似乎也有問題。
牛子屬牛,頭發顏色也長的和牛毛挺像的,是我一個比較小的表弟,他本來不屬於我們這幫派的,因為他年齡不夠,之所以大家願意帶他玩,主要還是看在我的麵子上。牛子雖然年齡小,智商可不賴,機靈無比,這倒是和小滿形成了強烈對比,同時這也顯示了他能留在我們這派的實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