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湖並沒和小草當麵說過多少話,小草可能對春湖都沒有什麼印象,而春湖他就愛上了這種印象派的距離美,而小草在湖畔旁邊靜靜的生長,並沒發覺身邊還流淌著一條湖。如果世界真有愛的話,我覺得這時候發生的愛才是真愛,愛隻是人們腦子裏意*的一種存在形式,而這時的形式太美了,不禁讓人喊出:這就是愛。
因為真的太美了,或者這份愛始終沒能走到現實的缺憾,春湖將這種形式加上自己的想象、誇張和再造,寫成了一個很淒美的劇本。春湖和小草的故事就像透明玻璃杯盛滿的澄澈的清水,而後來的劇本就是春湖拿來了肉、油、鹽、醬、佐料和著水慢慢用小火精心熬製的鮮湯,這碗湯的故事是不存在的,春湖卻在內心深處一直煲著這碗湯,不管變質與否。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林春湖的悶騷。
春湖除了電影,沒有什麼特別感興趣的東西,對於現在的工作,他抱著吊兒郎當的態度,策劃在他眼裏就是忽悠、扯蛋,隻不過是專業與否,客戶在他看來都是傻比,不是傻比也將他們聊成傻比。
起初選擇廣播學院,就沒報著能學到啥的心理,喜歡中文分數不夠上不了這專業,不想複讀退其次便甘願犧牲給這學校的新聞專業了,之後這種心理更加堅定,一直都在按照自己的喜好學習,影視編導班的課經常翹課去聽,偶爾也去戲劇文學班滋潤下,播音班我也愛插一杠子,當時我一腳踩好幾條船,不務正業的徹底,本人有一缺點特愛拽文,沒事就喜歡在文學的土地上播上自己的種子,拿著幾大疊草稿紙像個傻比似的拚命的寫啊寫,殊不知別人早已采取機械化耕作了。
畢業後也想從事跟文字跟創作有關的工作,應聘時就愛拿自己平時寫的小散文、小說、小劇本去現,自各還覺得特牛比特自信,新的春天果然帶來了新的運氣,靠著我那自己認為還算靠譜的青春小劇本《青春在瘋長》,騙得了一廣告創意的職位。不久春湖也傳來喜訊,說自己也忽悠到一份策劃的工作,唯一讓他擔心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忽悠多久,我就告訴他先嫁出去再說,能不能生孩子少說也得十來個月才看得出來。
我進的這公司叫夢幻影視,第一次筆試,一進屋果然把我這廣告新人給震了,辦公區域也就八九十平米,但倒騰的像藝術酒吧似的(那時候我還沒去過酒吧呢),風格先鋒簡約,裸露於外的灰磚盡顯生命的真實感和坦誠,若幹乍泄的射燈,色調冷暖交錯,更是催促創作欲望的瘋長,我似乎聞到了有一種叫做夢想的芬芳。
筆試那總監讓我向女性同胞推銷花花公子色情雜誌,寫一個30秒的電視廣告,我樂了,這文字風格我強項啊,不就是玩情調,玩曖昧嘛,說白了就是告訴女人這雜誌是釣金凱子和鑽王們的牛比武器。
不出我所料,筆試順利通過,再搞定合同等雜七雜八的事,我成了夢幻影視的一名,以後做夢就成了我的工作,想想都樂,一邊可以快活的碼字做夢,一邊還有人定時給爺兒發錢。
夢幻給我的第一個CASE是一則豬飼料廣告,沒感知,有點暈,隻記得小時侯看過一個“四月肥,四月肥,四月就見肥”的廣告,印象中還有一條“要想富,少生孩子多養豬”的標語。
總監還特別看好的說:“你不是早稻田長大的嗎?拿出你的真實體驗和才氣。”
心裏想“哇,這麼看的起我啊?”我隻好把差點脫口而出的不合適三字藏好。
“瞧好吧。”我自信滿滿的看著總監。
於是我戴上耳機開始思考,想著童年還看過哪些豬飼料廣告,回憶三娘以前喂豬的樣子,還有我把鞭炮拴在大嬸家豬尾巴的事兒,思緒夢遊了幾天,最後寫了一篇自以為煽情到極致的創意,心想豬看了廣告後,他媽不吃健碩寶飼料我就跟他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