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湖就是春湖,永遠喜歡海闊天空的流浪,或許隻有這樣,他的生命才能得以延續和豐富。聲明,這不是本人的觀點,這是春湖走的那晚在火車站說的,當時那孫子裝的特深沉,還好我夏小田早過了初出茅廬的年代,否則絕對被汙染的一塌糊塗。
身在南方城市的他第一次給我打來電話,還是一如既往特興奮特生龍活虎的狀態,恨不得揪著我的耳朵,侃它個天翻地覆死去活來。先是說他剛到南方那會兒的心態,那邊人都是有錢的主,又都活的特現實,找人聊文化,談電影,千萬別,先看看兜裏是不是整遝整遝的,要不然人家會覺得你是瘋子。春湖一那麼先鋒的文藝青年,哪裏受得了這個類似資本主義的氣啊,沒人和他聊天,根本不是一星球上的,哪來的共同語言,他鬱悶,他憤怒,他也沒轍。春湖就想老是這麼著也不是辦法,為了革命的大理想,爺得改變,最迫在眉睫的就是先放下江南爺的姿態,得裝,得裝的跟他們一樣,他們如果是鬼,春湖說了他就裝成魔鬼之父,即使做禽獸也必須是禽獸中的霸主。春湖這樣裝了一兩周,周圍的關係便對他放行了,春湖說那幫南方人其實最好對付,稍微給點小恩小惠,變得比女人的心情都神速。電話粥在煲到一個半小時後,春湖表示對於拿下南方已充滿了信心,先從那裏的廣告業開始,再涉足商業,接著便自主創業,春湖說的是熱血沸騰雞犬不寧。他說了,北方有我頂著,南方他來搞定,接著我們再來個南北勝利大會師,完美。接著我們又聊了會電影行業的最新動態,那誰誰又在籌拍什麼什麼,哪部戲的誰誰長的不夠意思等等,哈哈,就是這些,這些是我和春湖永恒不變的話題,兩個窮的叮當響內心還掙紮的兄弟整天精神的不行玩命的說電影談追求以期獲得那一絲絲的安慰,侃的理想都快無奈將照進現實似的,快樂啊,快樂,這就是快樂!
快樂的影子一定叫做悲傷嗎?
一晚,收到一陌生號碼的短信,問:“你在幹嘛呢?”
我回:“你好,不好意思,你是?”
“哎,原來這麼快你就把我忘了。”
“抱歉,也可能這號碼弄丟過,你是?”
“你猜猜看。”女人總是喜歡這無聊的遊戲。
“我笨的很,猜不到。”
“你現在最想念的是誰?”其實從收到第一條信息我就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