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少年齷齪史詩(2 / 2)

小軍啐了口吐沫:“能有誰,還不是大兵、慶好那倆孫子。”說到他們倆,兄弟們特默契的結成了統一戰線,一起啐吐沫。

老圓子罵道:“*,那倆孫子,整天不幹好事兒。”

小川接著罵:“跟倆瘋狗似的,在村裏得來得去。”

牛子問:“他們還沒享受到人民神聖的批鬥嗎?”

康子憤慨難當,抱著酒瓶便吹。“那倆孫子就隻會欺負我們小的,有件事兒你們不知道,十幾年了,我將它深深埋藏在心裏,忍辱負重,不輕易跟外人說起,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憋著一股吃奶勁兒,尋找複仇的機會。是光榮的幸存,還是英勇的掛掉,這些都不是問題。”

“說的跟不共戴天似的,康子,大兵、慶好怎麼招你了?”牛子問。

兄弟們都是一副極為期待的眼神,期待著康子講的事越不共戴天越好。

“他們偷了我鹹鵝。”康子生氣的脫口而出。

“鹹鵝?”大家有種遭遇板磚拍頭的暈眩。

“鹹鵝,就是鹹鵝,他們偷了我碗裏的鹹鵝,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恥辱。”

小軍說:“說來聽聽,怎麼回事?”

康子略顯委屈的說著:“那年我才五六歲好像,記得是個夏天,那天的中午飯讓我特興奮,不僅有我愛吃的拌茄子,還蒸了鹹鵝肉,那蒸出來的油特香。我揀了幾塊好肉,端著大海碗(一種特大號的碗)就跑出去串門了,到處跟人孩子比誰家菜好,一幫孩子互相攀比,吵的不亦樂乎,估計當時真的忘了姓什麼了。我一忘乎所以就把大海碗用手托向後麵,像是扛在肩上,等我感覺到餓準備吃的時候才發現海碗裏堆滿了臭鹹菜,我的鹹鵝呢,拌茄子呢,*他媽,誰幹的,我就這麼一直罵,沒人知道怎麼回事兒,都懵了,大家夥趕忙核對自己碗裏的菜,結果表明就我一人遭遇黑手,接著他們便玩命的笑話我。後來聽一孩子說大兵和慶好那天站了我們旁邊好半晌,我*,這才明白,能幹出這種好事,非他們莫屬。”

我問:“就這事兒?”

康子表情嚴肅,回答我:“對,就這事兒。”

小川也問:“沒搞錯吧,就為幾塊鹹鵝,你鬱悶了十幾年,累不累啊?”

我從深入思考中回過神:“我覺得不隻是幾塊鹹鵝這麼簡單,這仇得報,堅決要落到實處,這口氣必須要順過來,在心裏窩了十幾年了,你要知道,要是不順過來,將對今後的生活得造成多大影響啊?搞不好還會落下個“鹹鵝陰影綜合症什麼的,那就搞大了。”

我們的老大徐小軍讚同的點點頭:“小田講的有道理,瞧瞧就因為幾塊鹹鵝,還有那孫子才計較的拌茄子,康子,我不是罵你啊,我說的是大兵他們,它已經使我們康子的身心健康遭受了極大的傷害。那童年陰影大的,跟姚明的影子似的;心靈,嚴重扭曲,扭的比瑜伽教練的還曲。”

滿子說:“大哥都這麼說了,康子,我們挺你,要怎麼幫你複仇,盡管開口。”

牛子起身摜下酒瓶:“兄弟,有事你隻管吱聲。”

小川揮拳喊著:“搞大兵!”

滿子喝著:“搞大兵!”

康子喊:“他偷老子鹹鵝,爺弄他家母牛,看誰狠。”

我哈哈大笑:“康子,還是你狠,注意避孕啊!”

小軍朝我擠了一眼:“要算狠,還是夏小田排第一。”我不明白的看著他。

滿子心領神會了,賊笑起來:“當年那板磚拍的漂亮,大兵那孫子立馬飆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