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我拖著疲倦的軀體回到盧米愛公社,看見一女人斜倚在門上,拿走我第一次的女人,她看著我不說話,隻是微笑。
“你在這兒幹嘛?”我問。
“等你啊!”她回答。
“等我幹嘛?”
她靈機一動的脫口而出:“等你《如果愛》啊!”,其實這句話是女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話,她不願意特別明顯的說出來,她寧願用行動默默表達著她的期待,此刻她疏忽了,但不後悔。
“什麼?”瞧我那一臉的莫名其妙,很明顯我又在裝了。
“沒什麼,好啦好啦,趕緊開門進屋,冷死了。”我被女人推推搡搡的進去了。
“哎,你這女人怎麼搞的,大半夜的私闖民宅。”女人進屋後跟隻警犬似的,跑開了,四處嗅著找著作案的蛛絲馬跡。
“我來突擊檢查。”
“你檢查什麼啊?”
女人狡黠一笑:“心虛啊?”
我嘴角一揚:“心虛?我的字典裏壓根就沒‘虛’這字兒,哪來的一對詞兒?”
“哦,最近電視報紙頻頻報道有無知少女遭網友*,我也不問了,你就老實交代吧,到底是你第幾十起作案成功?”女人跟我裝神弄鬼。
“我用得著使那麼齷齪的招兒嗎,再說了我才沒閑工夫花在那心思上呢。”我一副特不以為然的樣子。
“那你的工夫都花在哪了?”女人問,認真的。
我偏跟她繞:“哎,搜查有收獲嗎?”
“無意間發現兩個安全帽,惡心,你們的衛生該注意了,還有,就是這根極長的頭發,很可疑。”
我斜躺在床上:“是嗎?拿來我看看。”
女人裝可愛的朝我走來,我卻隻看到了一頓還不錯的夜宵,一把將女人扯過來按在床上,她像是一隻被雄獅擒住脖子的小鹿,呼吸急促,表情無辜恐慌,無力反抗,隻能等著接下來的任何處置。
我的手指在她發叢裏巡梭著,纏繞著,我故意把唇探下去,女人以為我試圖親她,欲進入狀態,沒想到我隻是嗅她的發絲。
我用女人找到的那根頭發撩著女人的鼻子、耳朵眼:“還騙我嗎?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頭發。”弄得女人直說癢,求我不要這樣,聲音愈發的嗲氣。
我再次探下唇,往女人右耳畔的方向,吐著氣息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工夫都花在哪了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女人笑了,很好奇的問:“哪啊?”
“這裏啊。”
“這裏,什麼意思?”我溫柔的朝她吐著氣息,舔著她的耳垂。
“就這裏啊,我們不正忙著嗎?”
女人嘟著小嘴罵我:“流氓,大混蛋。”假裝逃脫時,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那幾塊最重要的遮羞布已被褪去。
又一不留神,女人的朱唇已被我封住,接著高地盆地一一失守。
女人的內心是複雜的,她恨我讓她無法拒絕,她恨自己為什麼總欲罷不能,她從肉體片刻歡愉中找尋著靈魂之愛,不,是一直在等待著。
與此同時,一個高檔公寓內,鄒曉芳正和醬爆學弟邊聽著音樂,邊品著紅酒。
鄒曉芳,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大醬爆七八歲,打扮入時得體,她身上有著城市雕琢下的女人味,懂活著,懂生活,她又有著一種仿佛來自雷雨過後泥土的純粹和質樸氣息,這些不是我說的,都是醬爆學弟的原話。據了解這個女人來自鄉村,生在極其貧窮的農民家庭,排行老二,有一姐、倆妹和一小弟,鄒曉芳十四、五歲便輟學去了廣州,在南方和江浙一帶輾轉了不少城市,電子廠、服裝廠、玩具廠、食品廠、大飯店、美容中心她都謀過生計,不下20來個行業,上海是這個女人停泊最久的地方,也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將近15年的漂泊生活,漂泊,已成為她的生活習慣,和一種叫做生命存在的形式,融進這個女人的血液裏。有一年她突然覺得很累,於是決然的辭別了上海這個夜色迷醉的都會,回到老家的省城,也就是我現所在的小城,開始經營屬於自己的美容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