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你笑個蛋啊,心想這兩孫子指不定憋什麼鳥壞呢,以防萬一,我速戰速決,趕忙拉上褲子出去,這時你們猜我碰到誰了?”
“誰?”二蛋問。
“瘦子,二蛋你閉嘴,說這個你怎麼那麼興奮啊!瘦爺在外麵就開始脫褲子,急忙鑽進茅坑,估計是拉肚子,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給瘦子丟了根他最喜歡抽的阿詩瑪。”說到這裏,康子忍不住笑出聲。
二蛋說:“瘦子肯定倒黴了。”
“我就趴在塘坡邊上觀察,還沒做好接受的準備,隻聽得“嘭”的一聲,不是很脆,似乎有點悶,接著我看到一股青煙嫋嫋升起,‘啊哦,啊哦------媽哦’,兄弟們應該知道這是誰的聲音了吧?”兄弟們已經笑得快斷氣了。
二蛋搶答:“瘦子,嗬嗬!”
康子斜視他:“你怎麼就那麼聰明呢?茅坑裏麵的畫麵,大家就各自發揮想象吧!”
我慨歎著:“《屎染的風采》,哎,瘦子太悲壯了。”
老圓子接話:“還好啦,瘦子也算轟轟烈烈一把,哪像我們混了那麼多年還是平平庸庸。”
康子歎了口氣:“委屈了瘦子啊,我才得以幸免,革命嘛,總是有犧牲的啊!史冊會記他一大功的。”
牛子噴了口煙:“這大兵慶好兩孫子,也忒壞了點兒,小時候盡欺負咱們,得找個機會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小川笑著說:“是啊,就看你和康子的了。”
“算我一個,嗬嗬!”二蛋兒驀然起身,高舉右手。我在想二蛋不會是想把爆竹塞進大兵和慶好的*裏吧。
舊曆年是全國人民的狂歡,寂寞是初春再次降臨的空城。隨著舊曆年的結束,我們所在的城市又漸漸熱鬧起來,城雖不大,但屬省會所在地,近年來,乘著中部崛起戰略的強勁東風,在搶抓機遇中,它不斷爭先進位,小城一天比一天大起來,所以也吸引了不少南來北往的人向這裏彙聚,帶著各自的想法和夢。有來自周邊郊縣的民工,有來自省內其他市縣的小白領,有來自上海、江浙一帶的地產商,有來自北京引領創意產業的影視人,有來自台灣的綜藝節目主持人,有來自日本韓國的留學生,有來自法美英的世界巨頭級賣場。
這裏在建造著城市的第二座高架橋,這裏的輕軌1號線已經開工,這裏的政務西區開始有天鵝在飛,這裏的濱湖南城正在日夜編織------這裏的人,加快了腳步,忙,很忙,繁忙,夜晚的色彩,突然多了好多種以前沒有過的霓虹。
我站在盧米愛公社的陽台上,斜角看天空,初春讓我有了新的力量,初春,我沒有理由拒絕她給我注射的興奮劑,更無法拒絕掉。
三月的第一天,醬爆學弟搬出盧米愛,小包大包收拾完畢,扔進鄒曉芳的紅色寶馬,然後和我擁抱了一個,我微笑著說我會繼續抗戰繼續尋找,盧米愛也隨時歡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