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的事兒,哈哈,真他媽活見鬼了。”在酒精作用下,頭脹痛的厲害。
“你倒是說啊你,我們好幫著拿拿主意啊。”醬爆和鄒曉芳都急了。
我翻眼看著他們倆。“你們還記得一個叫朱青青的女孩嗎?”
“誰啊,你新一任女朋友?”醬爆問。
“是啊,我不是帶她和你們見過麵了嗎,那次還一起去1895MovieBox看電影來著,別告訴我你們完全沒這方麵記憶。”
鄒曉芳疑惑的看看我,又看向醬爆。“不對啊,一道去1895MovieBox看電影的那個女人我印象很深,她對你特癡情,你好像一直都不怎麼感冒,但她並不是叫朱青青啊?”
“是啊,夏哥,看電影的真不是叫朱青青,你是不是女人太多弄錯了,嗬嗬,再說了,朱青青這個名字今天我們是第一次聽你說起,是吧,曉芳?”
“沒錯兒,小田,這個女孩究竟是怎麼搞的,走了?”
我又幹完一杯。“嗬嗬,飛了,一夜之間飛的無影無蹤,好像離開了地球。”
醬爆和鄒曉芳都糊塗了。“到底怎麼了,真不太明白你的話?”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說從來就沒聽過這個人,都沒見過這個人,為什麼?”我用力的摜下酒杯,我的鬱悶,沒人能訴說,沒人能明白。
“朱青青,你到底在哪裏?有本事你就出來,我們說清楚再走也不遲啊,你到底用什麼方法收買了所有的地球人,你說啊,你倒是說啊!”和醬爆、曉芳散了後,我在沒人的地方玩命的喊著。
為什麼?青青離開我,你也離開我,也是不辭而別,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為什麼啊?遇見你,你知道多麼不容易嗎,決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知道我有著多麼大的罪惡感嗎?你又知道,我心裏有多麼的在乎你嗎?
就這樣,我一直沒放棄打聽和尋找朱青青的下落,當實在沒有力量的時候,我就打開電腦對著我和她的合照發上一個小時的愣,有時可能是半天,這是唯一的充電方法。有一天,這些照片不見了,一如朱青青神秘消失的那樣兒。
三個月後,一個陰天,我坐在公交車一個靠窗的位子上,暈暈乎乎的打著瞌睡,就要睡著時,一陣到站的緩衝把我弄醒。醒來,我的眼睛就充斥著兩個熟悉的影子,我趕緊揉揉眼仔細的看,齊肩發,踩蹬褲,我的第一反應是青青,由於是背影,我不敢確定,正在我想著怎樣才能看到她的正麵時,她已下了車,車門合上隨之離站,我站起身,透過車窗,她給我的仍是背影。車一靠站,還沒穩住,我便縱身跳下去,玩命的向上一站追去,上班族長期缺乏鍛煉,這一跑,把我累得跟孫子似的,終於在一個轉彎處,我呼哧呼哧的樂起來,因為目標已被鎖定在可視的安全距離。
我越來越確定她就是青青,可還是看不到正麵。這個姑娘怎麼就不能回個頭,她一路向前,昂首挺胸,旁無雜念,像,真是像,是青青的風格。我一會咳嗽,一會跺腳,身體的各個零部件全派上用場了,齊聲怪調,無聲不作,還是無法幹擾她專一專注走自己的路,我又唱起《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這首歌以前我經常給她唱,如果她是青青,應該能喚醒她,我故意放的特大聲,以至於走調似鬼哭狼嚎,她快速甩回頭,又轉過去走她的路,可是我沒看清楚,估計是真的希望我能安靜的走開。正在我糾結的時候,她進了一個巷子,我連忙追進去,壞了,這個巷子又生出若幹小巷子,我左看右看,都不見其蹤影,我隻能帶著一肚子的問題和猜疑回到盧米愛公社。難道青青去了上海後中途又悄悄地回來了,或是她根本就沒走一直埋伏在我的附近,電腦裏失蹤的照片,和青青有關係嗎?不對,盧米愛的鑰匙,我重新換過,青青應該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