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患上抑鬱症(1 / 2)

“喂,你在哪?”我撥通了米蘭的電話。

“在辦公室,怎麼了?”米蘭的聲音讓我陌生。

“我現在很不好,我要見你。”這時大男子主義的表達,雖然很想見對方,卻不會求對方,而是命令的口吻。命令的口吻背後藏著一顆脆弱撒嬌的男人心。

“你的聲音聽上去很虛弱,出什麼事兒了嗎?”米蘭轉而變為關心的語氣。

“出來吧,就在我們經常見麵的那個酒店,不見不散。”說完即掛掉電話。

其實我要說的是女人很吃這一套,你要是一味的妥協求她為他著想等等,她就會立刻覺得你很煩、很Cheap。反之女人會覺得你很Man,很具個性,這時候她就會主動向你靠近。

如果你再長的帥一點,恐怕會黏的直到你煩,這時候你吼她說她煩,女人更會奮不顧身往你身上貼,她已經完完全全的被你收複和折服了。這種折服是源自人類熱愛挑戰和受虐傾向的天然屬性,無藥可救。

我和米蘭的後期關係基本屬於上麵所描述的那樣,我的這種帶點專製和不可辯駁的說話方式,不能說是一種對女人的策略,也不能說明我不喜歡她,更不是故意要虐待她。

米蘭一進入酒店,我就不由分說的濕吻她,餓狼般的吞噬著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直至扒光她身上所有的外包裝。然後像個受了驚嚇的孩子般躺在她的懷裏,享受著米蘭的愛撫和安慰。隻有在這個女人的懷裏,我才能找到那種最原初的安全感。我可以一絲不掛的跟她訴苦,跟她說著那些現實的不如意,然後它就會為我舔著生命的傷口,直至我心靈愈合,重新找到再度出發的勇氣。

米蘭叼著煙漫不經心的吸著。“來了半天了,你也不說半句話,敢情隻是要我的身體來發泄的吧?”

“我今天在提案會上特別不好,我像是一頭困獸,創意枯竭的困獸。”我特別嚴肅的跟米蘭說著。

“然後呢,然後就跑到我這裏訴苦了是吧?說的直接點在別的地方弄的不愉快到我這來找痛快了是吧?”米蘭像個洗練的風月女子損著一位久未光顧的熟客。

我依然沉浸在自說自話的世界裏。“我拚命的掙紮著,繃緊全身每一塊肌肉,企圖掙破震碎那些緊緊綁住我的藤蔓。”

“你少扯開話題啊,神神叨叨的說一些聽不懂的話。又掙紮、又什麼藤蔓的,別想蒙混過關啊!”米蘭對我的數落仍在繼續。我們倆此刻完全是在兩個不同的頻率,我收不到她的信號,當然,她也幹擾不了我的信號。

“可是我做不到,我越是掙紮,我越是被束縛的更緊,幾乎到了絕望的境地。”我的表情從抑鬱到痛苦。

“演戲功底真不賴,結果呢,結果你跌落了懸崖是吧?然後被一位世外高人所救等等,bullshit!”米蘭何時變成此般女人,遊刃有餘的穿透力著實讓我五體投地,我無從知曉。

“直到我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集中,那股力量好似閃電。我知道那是靈感,我用盡全身的力量與之搏鬥,我咬它,我死命的捶它的腦袋。終於我勝利了,我擒住了它,而我癱軟在地。”說著說著,胃裏從底往外衝出一股無以抗爭的氣流,早晨和中午的食物毫無保留的一湧而出,並持續幹嘔著。

米蘭見狀嚇壞了,趕緊拍著我的背。“怎麼了啊你,你演戲不用這麼認真吧,居然能演到嘔吐。不是被我氣的吧,我不就說你兩句嗎,其實都是在和你開玩笑呢。好了點嗎?我給你倒點水。”這時的米蘭,身上的風月場的俗氣蕩然無存,這才是那個吸引我的真實的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