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她便是轉向蘇玉,道:“阿姐,你先帶歡歡樂樂去水田裏幫大哥吧,順便瞧瞧咱們家的水田有沒有問題。”
“不行!我們都走了,你一個人可怎麼辦?”蘇玉斷然拒絕。
花傾染淺淺的笑著,指了指何長生,道:“我怎麼一個人了?不是還有長生哥嗎?”
何長生看花傾染指向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喜悅之情,忙道:“對的,玉兒姐,我不會離開傾染的,你放心好了。”
蘇玉看了看何長生,又看了看花傾染,終究還是點頭,進了屋裏,牽了正在練字的歡歡和樂樂出了門。
“姑姑再見,長生叔叔再見。”兩個小家夥熱情的給他們告別。
花傾染溫柔的笑著,目送蘇玉和這兩個小家夥出門。
待瞧不見蘇玉與兩個小家夥的身影之後,花傾染的笑容慢慢的斂了起來,轉而是一臉的鎮定與冷靜。
“長生哥,那道士什麼來路?”花傾染問道。
“這我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道號叫‘何侗道人’。”何長生蹙眉,道,“不過,聽說隔壁張阿叔早些年在城裏做長工的時候跟這道士就認識了,這一次也是因為采蓮生病,張阿叔才將那道士請來,醫好了采蓮,順便給村裏其他人也醫了病,這才博得村民的信任的。”
張阿叔?
花傾染凝眉思索著,這張阿叔的媳婦是張盧氏,那個欺負蘇玉而被她扔進水塘裏的潑婦。張采蓮則是張阿叔的女兒,年方十六,是花田村最美的姑娘,有‘花田白蓮’之稱。
“對了,傾染,聽說你從前將張阿嬸扔進了水塘裏,你說,這會不會是張阿嬸報複你?”何長生想起這事,忙問道。
花傾染想了想,搖了搖頭。
雖然有這個可能,但是,特地請個道士,害死一堆雞鴨,弄荒一堆藥田,這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
再說了,這段日子她都沒在花田村,若是張盧氏真的記仇,隻怕會找上門來找她家人的麻煩才是。
可是,這些通通都沒有,那麼,究竟是為了什麼?
何侗道人?何侗道人?
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呢?
“那是為什麼呢?”見花傾染搖頭,何長生也犯了糊塗了,納悶的道,“那道士不可能見過你啊,那為什麼非得針對你呢?”
花傾染同樣有些迷惑,對付她的人,必定是對五行術法、陰陽六道極其了解之人,難不成,這世上還會有人猜測到她重生了?
她想著,便又是覺得太過小題大做了,借屍還魂而重生的這種事,誰能猜到?
“也許,那道士想知道我怎麼會突然不傻了吧?”花傾染想著,便是淡淡的笑著,對何長生道,“大家不是都說我是得夢中仙人指點嗎?那道士說不定想修仙來請教我呢?”
“……”何長生汗顏,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思開玩笑?
“來了。”
花傾染聽見遠處傳來的動靜,不由得斂起笑意,眸中清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