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染問著這何侗道人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留意了下張盧氏和張采蓮的臉色。
果不其然,她的問題剛落,張盧氏和張采蓮的眼中都閃過那麼幾絲慌張。
張盧氏和張采蓮為什麼要對付她?真的是為了過去的舊仇?
何侗道人聽了花傾染這話,先是呆愣,臉色變了變之後,卻是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人讓貧道這麼做的,貧道是真的算出來這裏有妖邪之氣,這才來的啊!”
花傾染隨意的攤手:“看來,你是不想活了,可以啊,請便!”
“真的沒有啊!姑娘啊,貧道沒有說謊。”
“請便!”
“姑娘,你行行好,放了貧道吧,貧道坑蒙拐騙混個飯不容易啊!”
“……”
這何侗道人為了活命,當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花傾染忽然想起了現代年輕人常說的,節操碎一地之類的話,想來,這個什麼何侗道人,就是典型的無節操無下限,實在太刷新她的認知了!
明明前一秒他還在坑害她的命,這一秒為了他自己的命,他在不停的賣節操!
三叔公頗為鄙視的瞪了這何侗道人一眼,拿起手上的拐杖,揚起來朝著何侗道人的膝蓋上就是重重一頓猛敲。
“你個臭道士,居然敢陷害我們家傾染,我老頭子打死你!”三叔公一邊敲著,一邊豎起眉毛罵道。
三叔公手裏的這根拐杖還是花傾染給做的,三叔公畢竟上了年紀,又經常去鎮上,駐根拐杖能保險點。
三叔公自從拿到這根拐杖,那更是歡喜不已,天天出門都給帶上,不僅如此,他還提倡老一輩都帶上這麼一根拐杖。
可不,這個時候,這拐杖用來打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哎喲……老不死的,你搞什麼呢,別打別打……”何侗道人被敲得渾身一抖,他本來就動彈不得了,被三叔公這麼敲著,他痛得齜牙咧嘴,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連躲都躲不了,便是隻剩下似罵人又似求饒的話語。
“三叔公,慢點,可別打累著了您老自己。”花傾染笑眯眯的說著。
三叔公這才停下手中動作,重新將拐杖駐著地,慈祥的看向花傾染,微笑著,道:“傾染哪,你說說看,這坑蒙拐騙的臭道士一定不能放過對不對?怎麼要不將他送官吧?”
送官?一想到這個詞,花傾染便是想起來吳長鬆那個狗官被蕭墨離剜了眼珠的事……這些官,該是沒一個好的,還是不要見官的好。
“送官就不用了。”花傾染淺笑著,側過臉看向何侗道人,伸手拔了那兩根銀針,卻又趁他沒回過神之際,又將一根銀針紮入了他的後背。
“啊!”何侗道人慘叫一聲,連著向前蹦躂了好幾步,然後轉身,看向花傾染道,“姑娘啊,你到底要怎麼樣?”
花傾染拍了拍手,道:“不怎麼樣,再送你一針。”
“……”何侗道人感覺到後背的異樣,扭頭扭腰的動了幾下,背著手往自己後背撓去,可是根本找不準花傾染下的那針究竟在那裏,於是,他整張臉都黑了。
“貧道已經解釋過了,沒有人指使貧道,貧道隻是聽說你一個傻女得神仙指點,過來一探究竟的。”何侗道人又是換了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