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染看了看張阿叔,又看了看張盧氏,倒是覺得張阿叔好像誤會了什麼,但是,張盧氏好像又是刻意的要做什麼舉動來。
到底會是什麼事呢?
“傾染啊,麻煩你了!”張盧氏掛著一臉的笑容,顯得很是感激的對花傾染說著,便是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花傾染進屋。
花傾染心中有些疑惑,卻還是隨著張盧氏進了屋裏,從主屋到裏屋。
她平常也不怎麼理會花田村的事,對花田村的村民也不怎麼了解,自重生以來,她似乎一直在做自己的事,說起來,和蕭墨離在一起的時間比在花田村待的時間要長得多。
“采蓮啊,阿娘將傾染請來給你看病了!”剛踏入裏屋之時,張盧氏便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滾!”
花傾染的後腳還沒有跟上,伴著一聲淒厲的喊叫聲,一件不明物體便朝著她這方向襲擊而來。
花傾染眼中閃過幾絲寒光,不動神色的躲開,落地的,是一隻粗布枕頭。
“阿娘,你讓她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哈哈哈,她是妖,她是妖啊……”
張采蓮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淒厲,有些瘋狂。
花傾染轉頭看去,不由得有些納悶了。
這才幾天不見,張采蓮竟然就變成了這麼一副模樣!
原本一張嬌俏的臉如今變得蠟黃,布滿疲憊,整個人病怏怏的,但是眼中卻是一種淒厲的光芒,怎麼看怎麼恐怖。
此刻,張采蓮正盯著花傾染,狠狠的瞪著,眼睛布滿血色,滿滿的都是仇恨。
花傾染毫不吝嗇自己的眼神,就那麼瞧著她,眼中不由得閃過幾絲譏誚。
其實,花傾染也不大理解,張采蓮怎麼會怎麼仇視她,她可沒做過什麼針對張采蓮的事來,上次,那臭道士非得說她是妖邪,她都沒有找張采蓮的麻煩了。
算起來,若是沒有張盧氏、張采蓮母女從中挑撥離間,那何侗道人又怎麼會想出這麼個餿主意來,還妖邪附體呢!
“傾染啊,采蓮前天去找長生,可是長生卻不肯見她,她回來之後,一下子就病倒了……這又感染了時疫,這……這可怎麼辦才好啊……”張盧氏一看見張采蓮這般,心中便又是難過極了,不由得抹著淚對花傾染解釋道。
花傾染微微點了點頭,隻道:“她這樣,我可沒法子替她診治。”
張盧氏忙道:“別急,我去哄她。”張盧氏說著,便是走到床邊,坐在張采蓮身邊,伸手抱住她,溫柔的哄道,“采蓮啊,我是阿娘,你乖,別亂動,讓傾染給你治病了,就會好的,真的就會好的。”
張盧氏伸手輕撫著張采蓮的頭,輕聲說著,聲音帶著一股別樣的蠱惑力。
張采蓮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閉上眼,緊抓著張盧氏的背,靠在她的懷中。
花傾染眼中更是閃過幾絲暗芒,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閃過了幾絲不安。
張盧氏小心的轉過臉去,看向花傾染,溫柔的點了點頭,示意花傾染過來替張采蓮治病。
花傾染想了想,便是走了過來,一步步的接近,到了床邊,便是微微傾下身,伸手去給張采蓮診脈。
正在這裏,張采蓮猛地睜開眼,扭頭瞪向花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