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各自回房。
花傾染回房之後,卻是陷入了沉思。
尋她?除掉她?
隻怕,是跟她的身世有關吧!
她的身世,就連喬氏都不是很清楚,那麼,現在誰會那麼清楚呢?
花傾染想著,不由得搖了搖頭,不想去思考了,睡覺!
清晨,白羽兮便是來見花傾染,將昨夜壓迫顧桑臣的事統統都告知了花傾染。她記在心裏,卻還是照樣做事,該做什麼做什麼。
荀捕頭一大早就來了,專心陪著蘇玉,因此,天工坊今日便是交給喬氏打理。
蘇寶來到天工坊的時候,喬氏正在忙著盤點,屋子裏並沒有其他人。
蘇寶跑得太急,但是進鋪子裏之後,瞧見喬氏忙碌的背影,不由得停下腳步,站立著沒動。
喬氏意識到有人進屋,便是停了挺手中動作,緩緩轉頭看過去。
瞧見蘇寶,喬氏不由得麵上一喜,但是隨後表情卻又黯淡了下來,隻問道:“有事嗎?”
蘇寶麵上不由得浮現幾絲尷尬,隨後笑了笑,道:“我找小染。”
“哦,小染啊!”喬氏心頭湧起一絲淡淡的失望,指了指酒樓的方向,道,“小染在酒樓,隔壁!”
蘇寶點點頭,便是轉身,剛走出幾步,卻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喬氏,道:“謝謝。”
喬氏原本看著他的背影,表情有些憂傷,瞧見蘇寶回頭,她不由得斂起自己的表情,但聽見蘇寶說的那句“謝謝”之後,她心頭的陰霾似乎是在一瞬間便是消散了。
她總以為,她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兒子了。
上一次,她罵了他,他離開了,原以為,他們母子情份會如此斷了,沒想到,他還會來。
想到這裏,喬氏不由得欣慰了一些。
不管如何,有的進步,總是好的。
水月酒樓,花傾染呆在櫃台前,幫著算賬,今日何長生是去了匠心鋪盤賬去了,蘇石送兩個小家夥去了學堂未歸,這酒樓沒人,花傾染隻好自己上陣。
“小染。”蘇寶瞧見花傾染,便是有些心急的走來,喚道。
花傾染抬頭,瞧見蘇寶眼中的憂色,便是合上賬簿,對著在大廳裏充當打雜小廝擦桌子的白羽兮道:“羽兮,過來櫃台這裏看一會。”
“來了。”白羽兮忙收起手中的抹布,朝著櫃台這邊走來,瞧見蘇寶的時候,白羽兮眼中有了幾分疑問。
“這位是蘇家小哥哥。”花傾染解釋道。
白羽兮忙點頭,道:“小哥哥好。”
“小哥哥,我們進屋談吧!”花傾染朝著蘇玉說道。
蘇寶便是點頭,隨著花傾染去往二樓。
看蘇寶眼中神色,必定是有什麼急切的事。
等到了二樓房間,蘇寶關上門,便是迫不及待的說道:“小染啊,這事非同小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除了你,我已經想不出誰能給我拿主意了。”
“你別急,過來坐,喝杯茶,慢慢說。”
花傾染很是平靜,走到屋中央的桌邊,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又將蓋著的茶杯翻過來,倒了一杯茶放在桌邊,又轉而去倒另外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