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桃豔性子急,心腸軟,見有人摔下來,忙上前,要扶那女人。
那女人卻是緩緩爬了起來,也沒有站起,隻是朝著花傾染等人就跪了下來。
花傾染這才看清,這女人嘴角帶著一絲血跡,臉上還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頭發更是散亂不已,但是,那張臉卻是十分精致,再看穿著,似乎是東臨的貴族人士。
“謝謝姑娘出手相救,隻是姑娘相救實屬多餘!”女人明明心存感激,說出這樣的話,自己卻也哭了出來。
桃豔頓時不高興了,替花傾染打抱不平,怒道:“你這婦人好不知好歹啊!我們夫人救你一名,你居然還嫌我們夫人多此一舉!”說完便退回到花傾染身邊,不滿的看那女人一眼。
“沒有人能救我。”女人說著,不由得抬手拭去眼淚。
花傾染抬頭看向那酒樓的二樓,二樓正有一個男人站在扶欄邊,冷眼瞧著下麵的一切。
花傾染隻覺得,那人的眼神透著幾分陰森,深刻的讓人感覺到了危險,就像夜無痕。可是,在麵對夜無痕的時候,她是敬畏,但還不至於感覺到危險,而眼前那人,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睥睨萬物,就好似一切的主宰一般。
花傾染在心中凸自猜測著那人的身份,而樓下,有人已經從酒樓大門裏跳出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酒樓裏,兩名帶刀侍衛奔去,拔刀隻指那跪著的女人,勢必要取她性命。
花傾染本不想多管閑事,可是,事情都撞上了,她也隻能出手,一管到底了。
“住手!”她將目光從樓上那人身上收回,轉向那兩名帶刀侍衛。
兩名帶刀侍衛頓住,紛紛抬頭看向樓上那人,而樓上那人卻是點點頭。
兩名侍衛收勢,其中一個開口對花傾染道:“你是何人?可知擋我們者,會有怎樣的下場?”
花傾染倒是無所謂的看了看那哭得慘不忍睹的女人,淡漠的問道:“她犯了什麼錯?”
“哼,殿下要她死,她敢不死?”那侍衛回道,就像說著一件必然的事情一般。
而那女人依舊哭著,看向花傾染,泣不成聲,道:“這位夫人,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你還是不要惹禍上身了,我死不足惜,絕不能牽連無辜的人。”
花傾染自然知道,這女人的生死都操控在二樓那人身上,便抬頭看向那人,緩緩說道:“是你說,她非死不可嗎?”
那人看著她的眼,微微一動。
在這種情況下,稍微有些理智的人應該立馬走開,而這女人竟然大膽到與他對視,還質問他?這奇怪的女人當真是活膩了!
桃豔此時卻是走過來輕輕拉了拉花傾染的衣袖,小聲道:“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桃豔心中更想說的是,這人咱們惹不起啊!
花傾染轉頭看了桃豔一眼,看見桃豔滿臉的擔憂,自然也知道自己怕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隻是,惹都惹了,她哪裏還有退路?就算她現在要走,隻怕那人也不肯讓啊!
花傾染不由得蹙眉。
微風起,塵囂滿天飛揚。
花傾染伸手擋了擋那飛走的沙塵,待放下手來,便瞧見麵前玄黑的衣服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