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染失笑,抬頭看向慕容安,道:“如果我說,我能醫好鎮北王,你便放我走,你肯嗎?”
“想都別想!”慕容安冷聲拒絕道,臉色也立刻黑了下來。
花傾染自嘲的笑笑,道:“所以,我有必要提條件嗎?”明知他不可能答應,她為什麼要提?拿著他父親的命來逼他,這樣做似乎不對。
為什麼肯出手相救?
或者,是因為醫者本分吧!
慕容安的臉色漸漸緩和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這女人,總是會抓住的別人的弱點,讓人抓狂,可是,卻又讓人著迷。
花傾染轉身,朝著鎮北王大致居住的營帳方向而去。
慕容安轉身跟上,說了一句:“女人,隻要你不離開,其他條件隨你提。”
花傾染沒再說話,隻是緩緩的走著。
除了離開,別的,她沒有任何條件。
所以,離開他,是遲早的事。
不過,前提條件是,他放了她,或者她擁有了離開的能力。
不多一會兒,便到了鎮北王居住的大營。
鎮北王安靜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麵上是常年的風霜集結出來的滄桑,而額心繞著幾團黑氣,很是驚人。
花傾染與慕容安進了營帳之時,那些軍醫齊齊的跪倒,給慕容安請安。
花傾染走到床邊,伸手給鎮北王診脈,又檢查了下那團黑氣,擰起好看的秀眉,隻低聲說道:“中毒已達六個時辰,毒已攻心。”
慕容安著急的道:“有辦法嗎?”
“自然有。”花傾染倒是自信的回道,先是從腰間拿出一個藥瓶,遞給慕容安道,“這個,先喂鎮北王吃下一粒,能控製毒不擴散。”
隨後,她轉向旁邊的軍醫道:“麻煩拿紙筆來。”
“是。”那軍醫恭恭敬敬的去辦了。
等到拿了紙筆來,花傾染便寫下所需要的藥材,讓人去張羅了。
有些藥材軍中並無,他們必須得快馬加鞭去買回來,這也是花傾染先鎮住鎮北王體內毒素的根本原因。
軍醫們瞧著花傾染開出的藥材,頓時恍然大悟,如此解毒之法,為什麼他們就沒想到呢?
但,經過這一次,慕容安對花傾染的印象卻是徹底改觀了。
花傾染出手,鎮北王的毒自然除盡了,待解毒完畢,她便放下心來,吩咐幾名軍醫照看鎮北王,等鎮北王醒來再喂他喝些藥,餘毒便能除盡了。
等到出了營帳,外麵已是一片漆黑了。
今日無月無星,想必明日會是個壞天氣吧!
花傾染抬頭看天,抬袖擦了擦額,一臉的深思。
她也有些累,身子本就沒複原,哪經得起這樣勞累。
“謝謝。”慕容安跟了出來,在她身後,說上了一句。
她放下手,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容安,道:“道謝就免了。”
慕容安臉色一暗,道:“是,你不需要道謝,你需要爺放你去找你的情郎,可惜,爺做不到。”爺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感興趣的女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你走了?
可是慕容安,就算他不讓她離開又能如何?最先遇到她的那個人,走進她心底的那個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