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不麻煩!”婦人連連擺手,道,“我們家是往城外送菜的,每天都要出城,不會被查的。”
“是嗎?那就太謝謝了。”花傾染感激的道。
但是,花傾染卻知道,這婦人絕對不會是送她出城,具體是為了什麼,她想不清楚,反正,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這婦人從昨天就開始盯上她,故意挑她離開神母寺的時候來找她,必定是早就謀劃好了的。
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麼去處,跟這婦人走,說不定也能有些收獲。
她便是順從的隨著那婦人離開,一路上,她們隨便說了些話題,比如,那婦人叫“樊嬸”,比如,花傾染說自己叫“相思”……
她們穿過集市,走過好幾片區域,最後,進了一處弄堂,而這弄堂,已經離鬧市很遠了。
花傾染記住四周的環境,默默的跟著那樊嬸入了弄堂。
這所謂的弄堂,有些像北方的胡同,看著簡單,但其實內裏無限玄機,一般人進去,若是沒人引路,隻怕是找不到什麼出路了。
花傾染的方向感一直不算好,但入了這弄堂之後,她也隻能皺了皺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先前經過集市時,她看見不少士兵在到處盤查,所幸她現在用藥物易了容,雖說沒有徹底改變容貌,但是,大致也是有些差別的,至少,沒見過從前的她的人,是不可能認出來的。
“相思啊,到了哦!”樊嬸到了一處紅色的鐵門前,說了一句。
花傾染抬眼望去,瞧見這鐵門算不得高大,上麵也沒有牌匾,似乎真像是一戶人家,但是,一般的平民用的都是石門或木門,怎麼用得起鐵門?
“進來吧!”樊嬸推開門,帶著花傾染一起進屋。
花傾染跟著進去,入目是滿院的蔬菜,隻有一條稍微寬些的石子路通向前方的幾間主屋。
看上去,這裏還真像是菜農的家。
“這裏都是我跟當家的種的,咱們家可就指著這些菜過活了!”樊嬸笑眯眯的說道,關上鐵門,在前麵帶路,引花傾染往前走。
幾聲拐杖駐地的聲音傳來,花傾染抬頭,便是瞧見一名中年男人駐著拐杖從屋裏走了出來,停在廊簷下。
“當家的,你怎麼出來了?”樊嬸瞧見那男人,忙小跑了幾步,要去扶那男人。
那男人頭發未束,披散下來,下巴上有著濃黑的胡茬,五官如刀削般堅硬,臉頰上還有一道刀疤,整個人透著一股奇怪的煞氣。
男人將目光落在花傾染身上,帶著幾分審視,明明是帶著討厭的意味,卻又忽然咧嘴一笑,道:“婆娘,你又帶客人回來了啊!”
“對呢!她叫相思,想要出城。”樊嬸笑著解釋道。
花傾染皺了皺眉,她好像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可是,那種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