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染但笑不語。
待她們吃完饅頭,喝完水之後,樊嬸便帶著些空碗與空的水壺離開了,而花傾染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來,這藥每人吃一顆。”花傾染又倒出另外一種藥,給這些姑娘們每人發了一顆。
她們吃的饅頭與喝的水裏,都放了些軟筋散,所以,她們渾身沒力氣不僅僅是因為吃得少,更是因為這軟筋散。
“相思姑娘,我們真的能離開嗎?你有什麼辦法嗎?”
“對啊,如果我們跑不掉又被抓回來,隻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相思姑娘,你倒是說話啊!我們隻能相信你了!”
……
花傾染聽她們的擔憂,隻是淡漠的回道:“你們隻能相信我,所以,那便相信。等到深夜吧,等到深夜,一切就都結束了。”
姑娘們麵麵相覷,緊張不已,一個個期盼著天快些黑。
隨後,她們又聽見外麵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似乎又有人來了。
“最近天天這個時候都有人來呢!”
“據說是太子府丟了名女眷,全城戒嚴,在尋找著呢!”
“是啊是啊,不知道,這女眷犯了什麼錯,太子那麼著急要抓她回去呢!”
……
聽著她們說的,花傾染怔了怔。
這外麵來的,是慕容安的人?
那些士兵似乎隻是例行搜查,並未停留多久便離開了。
花傾染原本是想著,要不要讓他們發現她們一群人在這地下再救她們出去,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以慕容安的性子,隻怕到時候抓了她回去,連這些姑娘都將受到牽連,慕容安又怎麼可能允許她失蹤的消息傳了出去呢?
姑娘們在焦急與期盼中,等來了天黑。
天黑之後,花傾染讓大家先好好休息,等到下半夜,她會喊她們起來的。
等到下半夜,上弦月已經隱了下去,花傾染醒來,透過天窗瞧見外麵的天色,便坐起身來。
靠近樓梯的地方,火把徹夜明亮,所以,這地下室也不會暗。
花傾染打開短笛,輕輕吹響。
她便是在用召喚術,引飛禽前來。
姑娘們慢慢醒轉,皆是不可思議的瞧著花傾染,不明所以。
不多久,天窗之外忽然傳來一陣嘶鳴聲,緊接著,一隻小鳥徑直透過天窗,躍了進來。
隨後,便見那隻小鳥撲打著翅膀,落進花傾染的掌心,這小鳥差不多也就隻有掌心的大小,眼珠烏黑,羽毛鮮紅而泛著些許藍光。
“哇,這隻鳥好漂亮!”
“對啊,這鳥兒的羽毛我都沒見過呢!”
……
聽著那些姑娘們的驚訝的聲音,花傾染並未開口解釋。
隨後,她隻是收回短笛,淡淡的伸手,將那隻鳥兒拋上空中。
鳥兒一躍而起,又飛到那天窗前,撲打的翅膀在天窗的四周啄來啄去。
“都到這邊來。”花傾染移開步伐,叫那些姑娘們都離那天窗遠一些。
緊接著,眾人就瞧見那天窗下,泥土直掉,就連天窗上本存在的幾根鐵條也落了地,不多一會兒,落進眾人眼中,便是那天窗變成了一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