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已經不打算再表演了,那麼,幫公主撫琴,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那就多謝如雪姐姐了。”靜軒公主笑眯眯的說著,轉身抱了琴到了梅如雪麵前。
梅如雪起身,恭敬的接了過來。
琴聲響起的時候,花傾染沒由來的一陣恍惚。
這曲子,她很熟悉。
從前,每每宮廷盛宴,她們二人必定是一人一支舞,她的舞偏柔,每次都是蕭麒親自撫琴奏樂,而沐子蓉的舞一般大氣不已,帶著凜冽的氣勢,所以,每次是她來撫琴奏樂。
而現在,梅如雪所奏的曲子,恰恰是上一次她給沐子蓉撫琴時所奏。
如今,從別人這裏聽到自己曾經奏的曲子,那種感覺,還真是不一般。
靜軒公主舞劍,劍舞柔中帶剛,剛中帶柔,剛柔並濟,風格獨具一格。
花傾染卻從靜軒公主的劍舞中看出來凜冽的殺氣,而且,這殺氣是針對她的。
靜軒公主一個回旋,卻是到了花傾染麵前不遠處,看似她在認真舞劍,但是,卻是時刻在注意著花傾染的方向。
忽地,靜軒公主似是腳下一滑,然後,一個轉身,長劍朝著花傾染的麵目直刺而來。
靜軒公主刻意的保持臉上慌亂的表情,配上一聲尖叫:“啊!”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門眼,心中更是驚呼這實在是太意外了!
梅如雪也嚇得停住了琴聲,怔怔的望向這邊,焦急的起身。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花傾染瞧著那把劍直逼自己而來,卻是坐懷不亂,靜靜的瞧著,在最關鍵的時候,她卻是抬手,拿著手中的盛著葡萄酒的銀質酒杯擋住了那長劍的攻勢,可盡管如此,靜軒公主用力過猛,那長劍還是順著酒杯的邊緣滑過,傷了花傾染的手。
血順著酒杯的杯身灑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桌案之上,如同盛開的花。
靜軒公主的眼神一瞬間的停滯,先是錯愕,然後,是裝出來的驚慌失措,著急的道:“啊!對不起!母後,我傷了人了!”
沒等皇後開口,花傾染卻是淡淡的開口,道:“無礙!”
柳夭著急的湊過來,驚叫道:“王妃,你這手都流血了,怎麼能沒關係呢?我們快回去吧!讓王爺瞧見可心疼了!”
“柳夭,沒事啦!”花傾染轉頭看向柳夭,眯了眯眼。
柳夭拿出白色的手帕,將花傾染手中染血的酒杯拿了下來,什麼也不管,先是將花傾染的整隻手都纏了起來。
皇後瞧見,頓時有些“責怪”的看向靜軒公主,道:“軒兒啊,你實在是太不小心了!還好你九皇嫂不跟你計較,不然,到時候可有你好受的!”
這個時候……讓靜軒公主喊她“九皇嫂”了?可當真是有趣呢!
眾千金們懸起的一顆心慢慢的放下,當然,有慶幸,也有遺憾,慶幸幸好沒出什麼事,不然都得倒黴,遺憾怎麼就沒出點事呢,這樣她們就都有機會了。
皇後見花傾染似乎不太想計較,便沒再提了,隻擔憂的看向花傾染,說道:“墨王妃,您這傷不要緊吧?本宮這裏有些傷藥,不如先去包紮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