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雨也停了,婆婆的呼吸不再了,星奎身上的雨漬重疊,顧不上了,他讓子玉幫婆婆換上青衣,自己跑到竹林,挖起了墳坑,婆婆講的故事,正合曆史,帝君若是不能獲得權力,最後的結局就是淪為當道者的“玩具”,子楚呢?不行,一定要找到隱族……
墳坑不算太大,星奎是用自製的竹鏟一點點的刨出來的,子玉在星奎的幫助下,慢慢地把婆婆的遺體放入坑中,包裹遺體的席子,是重新修訂過的,填上土,立一個簡易的墓碑,仍然是用竹子做的。
祭拜完畢,子玉一把火燒了茅草屋,星奎沒有攔,剛下過雨的潮濕,火勢並不大,偶爾有幾縷濃煙,隨風飄入住林,子玉好奇地問道:“婆婆說的靈帝是誰啊?”
星奎道:“他是你爺爺的爹!”
“你爺爺的爹,你怎麼罵人,我又沒做錯什麼。”
子玉的一句反罵讓星奎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急忙向子玉解釋道:“我不是在罵你,我給你算算,你父親是武帝的長子,武帝也就是你爺爺了,武帝又是靈帝的長子,那——,是不是這樣的。”
子玉紅著臉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罵我!”
星奎拍著子玉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不會了,不會了。”
一束陽光,隔空而來,放晴的天,籠罩了竹林,星奎圍繞竹林,轉了幾圈,子玉道:“不要轉圈圈了,我們快走吧!是你說的十萬火急。”
星奎道:“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之印’,尋找隱族,這種東西隻會帶來危險。”
子玉慌忙的說:“哎呀!那怎麼辦,要不我們把它扔了吧?”
“扔了,這可是……,哎!說多了你也聽不懂,簡單點,如果有了它,你哥哥的正統地位就會得到空前的鞏固。”
“哦!你說吧,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我看了一下地形,這裏的地勢很好,我們可以把它藏起來,還記得‘虛擬封印’嗎?
“‘虛擬封印’,化洲的頂級封印之術,步驟簡單,會使用者甚少,它可以把時間萬物隱於無形,封於無影,這種功法之所以難,是因為修煉者忘記查看客觀條件——地勢,必須先選擇一個能與它相同的地勢,就像這樣。”
左手掐腰,右手向前一指,子玉道:“好啊!這麼好玩的東西,你都不教給我。”
星奎道:“這是你哥教給我的,他還是先教的你呢!”
子玉還想說點什麼,星奎儼然運氣,也不好打擾,暗暗地說:“哼!這次先饒了你,下次再說。”
半轉回原,綠色熒光映然在星奎的掌心,左腿前後畫圈,太極生勢,竹林斜倒,無風而過,大地盈滿竹影,亂痕叢生,星奎招出“之印”,維竹青青,向前推去,隱沒,隱沒,綠光收縮,“之印”隱沒無蹤。
子玉在一旁拿著簪子,依照星奎的動作比劃著,像模像樣,星奎把“之印”推到了竹影裏麵,子玉也跟著向前一推——,簪子掉在了地上。
星奎順手撿起了子玉的簪子,放回到子玉的手上,子玉不作聲,轉過臉去,星奎拉住子玉的手,繼續未走完的路。
路上的淤泥,凝固,走一步,摔一跤,星奎和子玉互相攙扶,這樣要走到什麼時候,連匹馬都沒有,看來要先找一個快捷的交通工具。
熙熙攘攘的人流,各忙東西,道路的縱橫交錯,選擇也困難,來的急促,大致的方向還沒搞清呢?
幾十匹簡陋的馬,馬拉著簡陋的車架,十幾個粗獷的車架排滿了路,馬夫的麵容是醜陋,臉長得跟馬似的,車架上有一人正坐,顯得格外端莊,其他的人亂躺一通,衣裝破陋,異常獨特。這是一種隨意的簡練。
子玉對星奎貼耳說道:“他們擋到路了,看樣子,不是好人,我們要不要……,為民除害呢!”
星奎小聲道:“不要亂來,出門在外,不宜結仇,我先去跟他們說說。”
星奎向前兩步,走到馬車旁,以餘光回視四周,小心翼翼的問那個端莊正坐的人:“這位師傅,你們是行商的馬隊嗎?”
那人抬頭,平視星奎,道:“何事?”
星奎道:“看師傅的方向,是去雨舟吧!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是去雨舟的,您也看見了,狼狽的樣子是被雨淋了,路還長,我是想和您……”
“一起走!”
“對對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還有她?”那人指了一下子玉,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