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和第五可漢最終沒有去吃什麼海鮮大餐，而是在一家幹淨的小串串店坐下。
第五十分感慨：“把美女請到一家不入流的串串店，真是不可思議。”
“美女不能吃串串嗎？”
第五這樣說：“現在很多美女嘛，不請吃西餐海鮮的好像寒磣了她似的，所以我們這種囊中羞澀的男人對於約美女是壓力山大啊……”
文心鼓鼓腮幫子，裝作懊惱樣：“這麼說我可虧了，吃的不是串串就是燒烤，一串才兩毛錢，吃夠一百串也才二十。”
第五拍著胸口慶幸道：“我真是賺大發了！”
正一邊取菜，一邊說笑，第五的電話響起。文心聽見他嗯呀兩句就收起電話，麵上悻悻地：“不好意思，局裏來電話了，有緊急情況得趕回去。”
文心歎道：“你們真辛苦。”
“要過節了嘛，忙的事比較多。我們這行就是這樣，越是你們放鬆的時候，我們就該緊張了。”
“向你們致敬！”文心真誠地說。
“咳咳，就是挺對不住你的。”第五歎息著說：“好像每次跟你見著的時候總有這樣那樣的狀況，就沒能夠兩個人好好坐下聊一聊。”
文心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第一次是遇見歹人，第二次雙方都有朋友各自吃飯，第三次是施百煉和褚滔的事，今天是第四次，才聊三句話又要匆匆道別。她安慰道：“下次有空，我一定請你吃頓好的。”
第五點點頭，仍然不忘耍嘴皮子：“得美女掛念，我今天晚上睡著都要笑醒。”
文心一瞪他：“要不你等等，我在超市去給你買個麵包，稍微吃點填填肚子。”
“行啦行啦，我們辦公室隨時有備貨。”第五揮揮手，“倒是你一個人這麼晚危險，要不我送上的士？”
“不用。”
“必須的，不然你就叫你朋友來接你——上次不是有個男人送你來的？”第五說得很隨意，但是眼神中竭力隱藏的一絲緊張卻出賣了他。
文心淡淡說：“這麼晚去打擾他不好，那我打的好了。”
第五顯見地高興不少，最終堅持將文心送上出租車，還跟師傅囑咐了一句：“我記住你車牌號了，她要出了什麼問題，我唯你是問。”
師傅發動出租車後打趣地說：“是你男朋友吧？你們還滿有夫妻相的。”
文心好奇地問：“什麼是夫妻相？”
“就是說你們長得掛相，就像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姐妹一樣。”
掛相是本城的土話了，意思是長相相似。
文心又問：“有夫妻相的人就會成為夫妻嗎？”
的士師傅說：“那倒不是，不過如果兩口子有夫妻相的話，一般而言會過得比較和睦。”
“真的假的？”
“絕對是真的。”師傅以權威姿態發話，“這是中國幾千年下來總結的經驗。我這輩子見過的多了，基本上有夫妻相的夫妻就算衝動離婚最後也要複婚的，而且一般都相處得很好，連吵架也少得很。”
“那要是沒有夫妻相，最好不結婚嗎？”
師傅狡黠地笑道：“要是合得來，結婚以後也會長出夫妻相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