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斂去耀眼的光輝化作清冷的銀月之際,當閃爍的繁星為夜空點綴上詩意的朦朧之時,我們的幽靈靈同學卻在慰問某人的祖宗十八代。
“該死的莫婉怡!”竟敢在她失意潦倒之際丟下她一人,去約那該死的會。
靈靈依在陽台的欄杆上眺望著遠方,本就被劉海遮掩的神色在黑夜中越發迷蒙。
秋夜的晚風帶著沁入心脾的涼意,一點點吞噬著靈靈的困意。
嗬!突然自嘲般輕哧一聲,靈靈轉身進入室內,卻並未關上陽台的門,任由寒風卷走屋內唯剩的溫暖。
一頭栽倒在床上,靈靈便懶得再動彈了。
思緒翻飛之間,忽聞窗外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眯開一條縫,瞥見一道寒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靈靈不由笑了,笑得陰險,笑得趣味,如同尋到了消遣的玩具。
一抹黑影掠過,穩穩地落在了窗邊,被寒風輕拂,好似瑟縮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扭頭望向大開的陽台,而後靈靈便聽到了一聲低咒。
埋在棉被下的嘴角微微翹起,靈靈乖乖等著對方靠近。
黑影如同踏步於雲端一般悄無聲息地接近床沿,手中銀光一閃,隱約可見鋒利的刃口。
於床前半米處站定,黑影高舉右手,正待落下,卻見床上之人翻了個身,一張臉就這麼好巧不巧地正對上了他。
饒是經過強度訓練,具有相當的心理素質的殺手也不由被那張臉震懾住,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他已失了先機,突覺後頸一陣鈍痛,眼神便渙散開來。
眼見著黑影雙目一閉,身子一軟,就要癱倒,靈靈忙伸手一撈……穩穩地接住了那把因主人鬆了力道而筆直墜下的匕首。
而後,悶聲響起,某人的腦袋著地了。
“好吵!”皺眉不悅地嘟囔了一聲,靈靈開了床頭燈,打量起手中的匕首來。
雖說不是削鐵如泥,但也是極其鋒利的呢,且……
細細摩挲著銀白色刀身上纏繞的青色祥雲,靈靈眼眸之中泛起一絲異色,這可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裝飾圖,而是驚魂的標誌。
這匕首也是驚魂裏每人都配置了一把,也算是驚魂專屬的,據說材質特殊得很呢。
靈靈不由望了眼半開的窗子,還好這人比較有職業操守,沒在窗戶上劃出一道口子,不然她可要賠錢了。
有些困乏地眯了眯眼眸,靈靈轉眸瞥了眼地上的家夥,順手抽過莫婉怡的床單就把那人五花大綁了。
沒一會兒,靈靈就拍了拍手,完事了。
掃了眼被裹成個粽子的家夥,靈靈滿意地點點頭,一揚手,“嗖”一聲,匕首就牢牢釘在了牆上。
隨後,靈靈款步走到了那麵牆下,彈了彈裙擺,瀟灑入座,一手支撐著腦袋,開始修養生息。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邊染上紅霞之際,那被綁在椅子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睫毛輕顫間,一絲困頓劃過,唯留一片清明,想起昏迷前所發生的事,那人猛地瞪大了瞳孔,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還未來得及查看自身的狀況,他的視線就被對麵所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