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怡蹙眉，思忖半晌，一屁股坐到靈靈床頭，戳了戳挺屍的某人，張口欲說些什麼。
“關燈、上床、裝死人！”一個聲還未來得及發，靈靈就揮手把她的話堵回了嗓子眼，被子一掀，悶頭一蓋，衣服也不脫，闔了眼，呼嚕聲直響。
莫婉怡撇嘴，裝吧你，你要真會打呼，早被她踹出門去了。
溫吞地爬起來，熄了燈，把自己縮進了靈靈的被窩。
她家床單還差裁剪、縫製、後加工，暫時沒法替她暖床，她需要尋求替代品。
“不要對你姐抱有太大的希望。”
就在莫婉怡調整好睡姿，勾勒好夢中情人的形象，準備來場梁山伯與祝英台式驚天動地的淒美愛情之時，蚊子般的細聲飄過耳際，聲音輕到她以為出現了幻覺，可她明白現實永遠比幻境來得殘忍。
心中一突，莫婉怡萬分不爽地踹了靈靈一腳。
丫的，之前不讓問，現在她都要入睡了，又巴巴地冒出這麼一句，誠心不讓人睡個安穩覺。
靈靈翻了個身，背對著莫婉怡，又打起呼來。
……
靈靈曠了一天課，再次出現在教室時，同學老師齊刷刷地看著她，那表情分明傳達著“你怎麼來了”的驚訝，讓靈靈有一種錯覺，仿佛她不出現才是正常。
看樣子，她昨天的缺席絲毫引不起任何人的擔憂，大概她永遠消失才是所以人的期望。
目光習慣性地在自己座位旁的空位上停留了片刻，那人沒來……
也是，以後也不回來了。
沒有理會旁人的目光，靈靈徑自走向自己的專屬座位，淡定地坐下。
唯一對靈靈的缺課有反應的是輔導員，不過……
想起輔導員那一連串叫靈靈放寬心的話，靈靈就想笑。
她的輔導員大概是世上僅有的，不但不責罵逃課的學生，反有鼓勵之意。
今天莫婉怡回主宅宣戰去了，她隻能自己一個人吃飯，沒飯票了。
看著空蕩蕩的食堂，靈靈突然有些不適應，明明她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
胃口不佳，隨意扒了兩口飯，靈靈就溜達去了。
飯後散散步，這也是她的習慣。
晃著晃著，靈靈竟撞了人。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雖然她經常走神，但別人看見她都會繞道走，決計不會有碰麵的可能，更別提接觸了。
身形踉蹌了一下，靈靈後退一步，站穩腳跟。
“你怎麼走……”怒罵戛然而止。
看來這人也沒看路。
靈靈笑了，抬起頭，果然看見一張失了色的臉。
對方啞了聲，軟了半天腳，總算回神了，拔腿就往人群擠。
靈靈遠目。
這是校門口？可圍著這麼多人是什麼情況？且……
靈靈粗略地掃了眼，發現大部分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