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親眼看見對方怒火中燒卻又無計可施的樣子。
哦吼吼吼，肖蕪兒表示她很善良，真的很善良。
“換藥。”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笑聲，葉尋端著盛有金黃色液體的玻璃杯出現在門口。
自那天肖蕪兒被葉尋強製性灌下致幻劑改良般後，她就把窩挪到了葉尋的實驗室……裏的看護病房，被葉尋嚴密監視加照顧。
肖蕪兒笑容一僵，臉色迅速扭曲，看著葉尋的眼眸中盛滿驚恐。
“不要了，你換個人吧。”
葉尋不理會她的抵抗，執杯的手異常平穩，步伐也異常重實，緩緩逼近她。
原本葉尋是打算換個人來試新藥的，但校長的突然來襲降低了他的心情曲線，他迫切地渴望試驗新藥的效果，在還未找到新的小白鼠之前，肖蕪兒便是唯一的人選，所以……
綜上，以傷害他人來排遣痛苦的人顯然不止一個。
淒厲的喊叫為這個混亂的夜畫上了休止符。
為肖蕪兒祈禱吧，阿門！
隔天，靈靈上午沒課，她補了個美美的回頭覺，醒來時莫婉怡已經不在了，她便獨自一人吃了飯，去了後山。
出乎意料的，今天季也又來了。
“喂。”季也走近靈靈，居高臨下地望著，喚道。
靈靈曲腿抱膝坐在那一動不動。
季也上前輕踢了靈靈一下，又叫了聲：“喂。”
靈靈挑眉，扭頭似看了季也一眼，又似沒看，然後轉回頭繼續看風景。
“我叫你呢。”季也有些惱了，提高了嗓音。
“喂是誰？你又指誰？”靈靈沒看他，隻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季也愣了一下，掀了掀嘴皮子，最終萬分勉強地道：“幽靈女。”
靈靈笑了，很淺很淺，但季也卻看得分明，弧線很美，如果不算上上半張臉的話。
“你是不是眼睛長壞了。”穆地，季也冒出了這麼一句。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忽然覺得眼前這人如果不是眼睛長得太難看，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聞言，靈靈詫異地看了季也一眼。
沒想到他們見麵竟然還會討論有關她的事情，還是季也開的頭。
季也也似被自己的話驚到了，半天不再開口。
“那個人，柳啟易，入學了，在津天。”最終還是季也忍不住開了口。
同時季也還有些懊惱，他覺得現在的情況好像和上次對掉了。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靈靈不解地問道。
“怎麼沒關係，他進的可是你那個班級。”季也急了，瞪著靈靈。
靈靈很詫異，她沒先到對方竟然拿自己作為突破口，她以為作為最無用的棋子，對方應該是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才會想到她，繼而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博上一博。
現在看來，那個柳啟易完全是一個抓不到重點的傻帽。
靈靈絲毫沒有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帽的意識。
“所以呢？”知道對方是打算拿自己開刀，可靈靈依舊故作困惑地問道。
那一臉的迷茫氣得季也隻想掐死麵前的人。
“你……你，總之你保護好自己，別傻傻地被那家夥騙了就是了。”季也胸脯劇烈起伏了幾下，扔下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嘛，這是更年期提前了嗎？”看著季也的背影，靈靈感慨萬千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