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不可能。
總結,她果然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勞動人民啊!
“嘎吱——”,“砰——”,“咚——”
“幽竹!”霍然睜開眼,靈靈瞥向窗邊,那裏已然多出一團黑影。
幽竹沒應聲。
“……”神經病!
靈靈懶得理會他,把被子一卷,裹成一團,連同腦袋也縮了進去。
一股股寒風自洞開的窗戶灌進室內,靈靈蹭了蹭,又往被子更深處鑽。
幽竹位處風口,卻巋然不動,單薄的襯衫被風吹得緊貼肌理,消瘦卻不失勁數的軀幹畢現無疑。
“那人不簡單。”良久,幹澀的嗓音響起,幽竹終是開了口。
在得知靈靈回來後,他曾前去探望,遠遠的瞥見粘在靈靈身後的沈黎風,一開始他隻以為又是一個被靈靈騙去崇敬之情的無知少年,可隨著觀察時間的增加,他漸漸捕捉到不少那人異常舉動,那人無意中展露的凜冽絕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那種帶著粘稠血腥味的冷厲,沁入骨髓的戾疾,他是何等熟悉。
“嗯,說吧,又是哪家的大少爺?”靈靈不上心地咂咂嘴,煞有介事地冥想片刻,將國內外的世家豪門都過一遍,又問,“國內好像沒有姓沈的世家,莫不是海外來客?”
幽竹麵色一白,剛張開一半的嘴泄出點點悶哼聲,他身形一晃,貼著牆壁緩緩坐了下去,大口大口抽冷氣,顯然沒空回答靈靈的問題。
靈靈動了動,卻沒起身,早在幽竹出現的時候,她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過幽竹沒說,她也懶得問——她現在是幽竹名義上的主人沒錯,但也僅限於名義上,實際關係連熟識都稱不上,頂多隻是認識,既然幽竹不願依靠她,她也不會趕著上去替人掃平障礙、除盡敵害,況且幽竹不傻,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犯險。
“不管他是誰,和我都沒關係,倒是你,真要那麼閑,那就幫我盯著點傅羽佳。”靈靈厚顏無恥地壓榨傷患,下手毫不手軟。
幽竹靜默,他隻是提個醒,具體如何端看靈靈自己。
在地上坐了許久,恢複了些許力氣,幽竹不做停留,立馬翻身躍出窗外,身姿矯健全然看不出之前連站立都困難的模樣。
“我知道了。”這是幽竹留下的。
“該死,竟然就這麼走了!”靈靈低咒(難道之前嫌棄人家的不是你嗎?),“窗戶都不關!”
在被窩裏理了理淩亂的睡意,靈靈這才下床關窗,手才觸上窗沿,一抹精光掠過眼眸,她猛然偏頭,右手一撈一縮,小巧精致類似音符形狀的東西赫然立於指尖。
悠然把玩著手中鋒利無比的小玩意兒,靈靈勾唇淺笑,聲線平緩,卻一聽便可聽出她愉悅的心情,她道:“殺了我,幽竹可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