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破了!”靈靈以手掩口,做驚訝狀,聽聲音隻讓人覺得無辜,可若對上她的眼……朱西絕對跳腳。
朱西的眼珠子緩慢地轉動,眼中不見靈靈一絲一毫的痕跡,有的隻是那些破爛……
那缺了一腳的凳子,貌似是吝嗇鬼口中創業初期留下來的典藏版吧,真好二十多年前的東西,連帶的曆史價值都要估算在內,得添多少個零呢?
還有那個電熱水壺,某人怎麼說來著?世界首批生產的電熱水壺中的一員,絕版,又是無數個零。
再來是那個……
朱西的心在滴血,不管某人的話是不是真的,某人會按那些標準開價一定是真的。
“還活著嗎?”看著朱西僵硬的呆滯模樣,靈靈湊身上前,戳了戳對方,動作小心,像對待易碎品。
朱西偏頭看她,麵無表情。
“活著就好,別忘了我的遊戲機。”靈靈朝朱西點點頭,抽身窩回被窩。
遊戲機?
朱西齜牙,想得倒挺美。
“記住了!”
說著,他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每走一步,屋子就抖上一抖,好似懼怕了某人。
“砰~”門被重重甩上。
“啪~”門後的油畫摔在了地上。
靈靈似乎能看到某人的心又是一抽,緊接著,門再次打開。
朱西看著碎了框架的畫,眼都紅了,哀哀地捧在掌心。
瞅著朱西滿心悲痛的模樣,靈靈覺得不說些什麼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於是下床,繞過一堆廢物,安慰地虛撫著他的頭頂。
“呐,我有點餓了,吃的和喝的也都帶些回來。”
朱西抬眸,虎目圓瞪,殺氣泛濫,眼刀不斷。
靈靈靜靜地與他對視,一雙手奮力勾夠著一切觸手可及之物。
“我去,立馬就去!”咬牙重重吐出一句,朱西頭也不回地奔出房門。
……
捏著朱西的命門,靈靈就使勁地折騰,按鈴的頻率高達每十分鍾一次。
朱西終於崩潰,跑到尚賀企那請求調崗。
尚賀企哈哈大笑:“不愧是他看上的人,除了長相,其它也是人中奇葩!”
笑夠了,他才在朱西心力交瘁之際,寬慰兩句:“沒事,沒事,隨她去。”
朱西垂淚,老大您這是坐著說話不腰疼,富人不識窮人苦啊!
“不過也是時候了……”尚賀企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
朱西疑惑,卻見自家老大在手機上點弄了幾下。
“嘀嘀嘀……”
“怎麼?查到我們的居住地了,還是已經把你的女人救回去了?”尚賀企問,輕慢的口吻像極了嘲諷。
“……嗬,尚老這般躲慣了的人,真要避過誰,又豈是李時忠他們能找到的,是我疏忽了。”良久,有人低歎。
“這話說的,我也隻是圖個安全罷了,倒是您不擔心您家那位嗎?”尚賀企一口一個“您”,叫得順溜,可絲毫不見尊重之意。
“她不需要我擔心。”
“也是,她可把我的小弟折騰得夠嗆。”
“是她的作風。”平靜的嗓音夾雜著些許笑意。
“話說回來,我無意中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想來您會有些興趣。”尚賀企突然賊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