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幹什麼？難道是蘇瑾元的事有消息了？”靈靈問，臉上的表情稱不上有多驚喜，反而憂傷成分居多。
蹭吃蹭喝的日子為什麼總是如此短暫呢？
懷抱著滿滿的悲情，靈靈跟著來人走了，留下孫鉛愣愣地對著張海，看著張海和藹的麵容，佝僂的身軀，心頭被靈靈武力鎮壓的邪念又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孫鉛試探著站起身，張海在微笑。
孫鉛小心翼翼地展露鄙夷，張海仍在微笑。
孫鉛放開膽子拿餅吃，張海還是在微笑。
然後的然後……
張海維持著笑容，望著靈靈離去的方向，呢喃：“我就說你不適合這裏吧，你牽掛的實在太多。”
轉頭又看了眼正被某免費勞動力辛勤耕耘的烤爐，他又歎：“生意果然淡了很多，一會兒得向生濤要餅錢。”
……
一進店門，靈靈就看見等在那裏的周梁，她總覺得周梁的表情有點奇怪，還沒等她細想，周梁身旁的生濤便已一眼望見她，立馬跟周梁說理了些什麼，下意識的，她的腳步快上了幾分。
此時，周梁也快步迎了上來，隔著還有幾步的距離，他便叫道：“難怪我一直沒發覺有什麼異樣，原來蘇瑾元是個女人。”
靈靈很奇怪，這和蘇瑾元是個女人有什麼關係？況且蘇瑾元是個男人啊！
隱約的，她又有些明白，腦海中有什麼浮現又極快地隱去，她一時沒能捕捉到。
緊接著，周梁扼腕歎息：“她也算是個人物，為了主子，能把自己出賣到那種地步。”
靈靈被他說得一愣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可轉念一想，在南漠女人是什麼地位？除了九蕖管的那塊地，恐怕在上域和下域，女人的地位永遠處於最底端，作用自然也不言而喻，所以……
靈靈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剛剛才認識的人。
“他……在哪？”靈靈問。
周梁突然抬頭怪異地看了靈靈一眼：“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既然她是你們派來的臥底，而你又是李時忠那家夥派來和她碰頭的，那為什麼你會不知道她的所在地，甚至連個聯絡方式都沒有呢？”
靈靈心裏“咯噔”一聲響，整個人都不好了——完蛋了，她忘記最重要的部分了，可是那誰，你能不能不要在關鍵時刻突然變精明，這樣很嚇人的！
殊不知，馬虎之所以會選周梁作為下域五部之一的管理者，便是看中了他千年糊塗中難得一次的精明，因為他總在最緊要關頭殺對方個措手不及。
見靈靈不吭聲，周梁危險地挑起眉梢。
無形之中，靈靈察覺到殺機蟄伏，她忽然發現圍觀人群中身強體壯的人占了大半。
靈靈攥緊掌心，努力平複內心。
“因為……因為，我們李哥在和馬哥鬧著玩。”
“鬧著玩？”周梁玩味地重複，明顯不信。
靈靈卻是越說越堅定：“對，難道你們一直沒發覺嗎？我們李哥和你們馬哥之間的微妙氛圍。你們想上域和下域之間的衝突起了多少次？可為什麼傷亡人數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