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而來的敵人稀稀落落,潰不成軍,與之前聲勢浩大的強悍部隊是天差地別。
耳邊是逗逼們的對話:
“找到啦,大家快上!”
“傻冒,我們人都沒對方多,上個屁。”
“啥,靠,他們呢?”
肖蕪兒他們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毫無征兆的,五人同時動身。
打頭陣的保鏢隻覺眼前一花,視線便陷入黑暗,昏迷前他擔憂——總不會在事後又補他一刀吧?
隨即他接連聽見幾道悶聲,疑似肉體撞擊水泥地發出的聲響,他欣慰,總算還有人陪。
再然後,他連自己想什麼都不知道了。
……
錯落的破敗矮房,燈火亮如白晝,內裏不時傳來交談、互罵,然門外的世界於他們而言似天之彼岸,不相交,不平行,剛剛那般動靜也沒能引人拉門觀望。
“我算是明白了,”在敲了半天第N扇門卻無果後,靈靈放棄地垂下手,卻又不甘地咬牙,“全是一群做多了虧心事的人!”
想來也是,在這種地方,住豪宅的全是野蠻無理、混黑道的人,而這種貧民窟裏紮根的應該都是見慣了追殺,受夠了欺侮的人,別說同情心,能不幫著一道幹壞事就不錯了。
關鍵是靈靈最近忙著跑路,啥也沒準備,現在身上套的略顯單薄,夜間風又大,沒有遮蔽物,噴嚏是一個接一個地打,摸了摸口袋,連張掬鼻涕的紙都沒有,就這麼掛著兩行鼻涕在街上遊蕩,尋思著能不能遇上一個路人賴著。
又走了大約十分鍾,靈靈停下了腳,前麵是黑漆漆的一片,零星地閃著幾許微光,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好心人的地方。
怎麼辦?
歎口氣,她轉身沿原路返回,對黑暗中那聲略帶驚慌的低呼,她表現得像是沒聽見一樣,慢悠悠地從一個黑胡同前走過,穆地,身子向旁傾倒,一腿帶著狠厲的勁風向自黑暗中冒出頭的黑影掃去。
熟悉的驚呼聲霎時鳴響,是女子的嬌柔。
“你……”靈靈已然認出這是之前酒店被自己撞破好事的女子,她剛想質問,卻見對方揚手將什麼東西朝自己擲來。
撲麵的粉塵,滿腔的刺激性氣味。
靈靈心知不好,卻已經來不及了,視線不受控製地模糊,全身的力氣也在流失。
完了!
女子驚魂甫定地拍著胸脯,看著靈靈的眼卻毒辣異常,氣還沒喘順暢,一雙塗有大紅色指甲油的纖手就伸過去了。
“趙瑤,我之前警告過你的吧?”身後,徒然響起陰測測的男音,低沉嘶啞,威脅意味十足。
那名女子竟是趙瑤,苑閣裏曾經不可一世的坐牌小姐。原來那日靈靈她們離開後,她也被遣送出來苑閣,就是因為她領進了靈靈等人,給苑閣帶去了麻煩。離開苑閣,等於失去了保護傘,任誰想揉捏她都不過是舉手之事,她如今過的是被人玩弄卻往往收不到分文報酬的日子,所以她恨,恨靈靈一行所有人。
趙瑤咬唇,盯著靈靈看了許久,終是收回了手。
男子對她的聽話程度很滿意,難得好心地告訴她一些他們倆喜聞樂見的事:“放心吧,這女人不會好過的,一會兒她就該被不知擁有哪些怪癖的黑老大拿去練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