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靈靈腦中各種不和諧的想法亂入，喜得她口水直流，嘴角的笑格外猥瑣。
康斌甫自然不可能知道靈靈在想什麼，可他不是瞎子，光是看靈靈那一臉蕩漾的笑就知道對方腦子裏一定充滿了黃色係列的東西，且主角十有八九是他。他卻沒見生氣，反而靠得靈靈更近了些。
靈靈是在走神，可警惕性依舊，康斌甫才一靠近，她就下意識地往後縮，可惜到底是晃了神，速度慢上不少，一下就被康斌甫掀開了劉海，即使她立馬打落了對方的手，也已經來不及了。
“倒是有一雙漂亮的眼。”康斌甫輕笑。
“你幹什麼？”靈靈氣惱地瞪眼。
“你不覺得隻有你能看見我的眼睛，而我卻看不見你的，這樣很不公平嗎？”康斌甫傾身，單手挑起靈靈的下巴，一呼一吸間，溫熱的氣息全撒在靈靈臉上，聲線越發撩人，兩人的姿態悶曖昧，遠遠看去就像在調情。
聽著康斌甫一字一句，放緩了聲調地說，靈靈隻覺得自己的思維都被牽製了，有那麼一刻，她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意識，連對方在自己耳邊說的話都聽不清了，不過片刻，她便醒神，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魅惑麵容，毫不客氣地出掌。
康斌甫似乎沒防備，冷不丁被扇了一巴掌，微怔，臉色漸漸暗沉。
“膽子不小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下意識地就想去做，大概是你長得太欠扁了。”靈靈聳肩，退開一小步，她確實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出手，但她不覺得後悔就對了。
“哼！”康斌甫甩手，回到沙發上繼續他的美人靠，狐妖一般狹長媚人的眼無時無刻不在流轉勾魂的眼波，那媚態惹得靈靈小心思翻湧不停，自然也沒空注意他眼底劃過的一抹訝異。
隻差一點便可成事，沒想到……
空氣一下沉悶下來，靜得壓抑，靈靈見康斌甫合眼假寐，不再理睬自己，心裏很有種“就這樣吧”的衝動，但憋了一肚子的疑問是不是飄出腦海，撓心撓肺的，不讓她安生。
小眼神再次打著圈從康斌甫身上溜過，靈靈忍不住了。
“喂，”康斌甫沒睜眼，從鼻腔裏哼一聲算作回應，靈靈這才繼續道，“我以為拍賣會在六天後才開，怎麼提前了？”
“想知道為什麼？”康斌甫眉眼一挑，總算睜眼看人了。
靈靈點頭，為了突出效果，還用上了幾分力道。
“拍賣會為期七天，今天不過是頭天，賣的都是些最劣等的東西。”說完，眼眸深深地一瞥靈靈，那神情擺明了在說“比如你”。
“那還真是浪費您老2000多萬元錢啦！”
“是2200萬。”康斌甫糾正道，並且沒有停止的意思，“還要加上七千的入場費，對了我在會場撿到的2塊3毛錢也沒拿回來，這也得算到你頭上。”
“聽你鬼扯！能進拍賣場的都是些大款，誰會隨身攜帶一毛錢，等著你撿啊！”
2塊3毛？要不要全部換算成角，好讓她一次性還足？
“誰規定有錢人就不能有一毛錢的？”康斌甫把手伸進衣兜，一揣一掏，滿滿一把硬幣，且麵額全是一毛。
“這錢可實用了。”他像做推銷的商販，一臉“此乃居家旅行之必備”。
不知為何，靈靈卻覺得他的口吻有股血腥氣，總覺得這周身冒著粉紅氣泡的人在某個瞬間染上了騰騰殺氣。
絲絲寒氣沁入靈靈肌理，思路豁然開闊，突然間，她恍悟，對方其實一直在等著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