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話前麻煩先把你那身傷疤遮一遮。”靈靈咬唇堅持不讓自己顯出一點疲憊來,不過才把幾枚鋼針射進對方體內,自己就先流了一地血,看情況身體不太受得了,很暈。
Minda冷笑,對於將死之人,他還是很寬容的說不虐殺就不虐殺,回頭再鞭屍!
靈靈眼一花,踉蹌著半跪在地上,此時,Minda的刀刃正抵在她後背,她想躲卻無能為力。
“你還不動手嗎?”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Minda心生警惕,動作不可避免地一頓。
誰?不可能!
……
“少東家,主子說您也該野夠了,是時候回去了。”
“讓開!”沈黎風暴躁地揮手,狹眸中風暴正在醞釀——該死,那麼多年死老頭都沒管過他,偏偏挑在這種時候……
“少東家,您應該知道主子是不會同意那種女人進沈家大門的。”孫家樹一板一眼,絲毫不為沈黎風的氣場所迫,儼然一個恪守職責的忠仆。
“嗬,果然如此,說到底還是為了他的麵子,他那所謂的尊嚴!”他那老爸還是一樣的冷酷無情。
“少東家,主子是為你好。”孫家樹忍不住皺眉辯解,他無法接受任何人對他家主子的侮辱,哪怕那個人是主子的兒子,他的小主子。
“孫叔真是忠心耿耿,不愧為我爸最聽話的狗。”沈黎風冷笑,不想再跟這個眼裏心裏隻有他老爸的人多廢話,大步流星地繞了開去。
“攔下!”孫家樹麵無表情地一招手,一排人上前圍住沈黎風。
沈黎風側身,停住,注視著孫家樹的眼裏黑暗在不斷盤旋沉澱,似要預謀一場撕碎血肉的腥風血雨。
……
那廝,靈靈話音剛落,Minda就感覺到身後一股勁氣襲來,接連數拳狠狠砸在他後腦,他甚至來不及多做他想,全身的力氣憑空消失,失去意識的那刻,他心中尤為不甘。
“女人,你記住我救了你一命,幽竹他不欠你什麼了,以後,別想再讓他替你做事,你也不能再插手我和他的事!”彌奎說完,用腳挑起Minda,抗在肩上,鬼魅一般飄忽不見。
靈靈想罵人,他娘的,她拚死拚活這麼久,卻讓別人撿了個便宜,對方還以救命恩人的****樣對她頤指氣使,感情她拚著一身傷就為了把忠誠好用的小仆人拱手送人?
不行,要暈了,真的要暈了。
倒!
傍晚的殘陽紅如血,拉扯著樹影婆娑在地上拖出斑駁之姿,因著那光色泛著淡淡的紅光。荒蕪、偏僻,真真是拋屍的好去處,隻是今兒有點熱鬧,遠遠的又瞧見一人影。
“女人果然還是安靜的時候最可愛,不過沾了血可就不美了。”來人繞著靈靈轉了一圈,嘖嘖有聲,饒有興致地扳過靈靈的臉,正對著自己,然後就是一番評頭論足。
他時不時捏一捏靈靈的臉,擰一擰靈靈的胳膊,探查一下靈靈的傷勢,隔段時間蹦出一句“嗬,挺慘啊”,看那模樣像是來尋仇,借機報複的。
捉弄夠了,他又說:“你說,我是救還是不救呢?想我救你?行,你能給我什麼好處?錢?這玩意我會缺?這樣吧,以後你就是我的小跟班了,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