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笑笑,幾步湊過去,獰笑著伸出魔爪,揪住楊雄兩頰的軟肉狠狠掐了一把,竟還維持了整整五分鍾,掐得楊雄兩眼淚汪汪,兩頰紅彤彤。
“嗯,不錯。”她讚歎,底下一堆人跟著點頭。
楊雄正愧疚,低眉斂首任靈靈欺負,半點怨言也不敢有。
那幾人齊樂融融的場麵擱應了不少人,繆君息便是其中之最,看見靈靈毫不設防地和幾個男子勾肩搭背、掐腰摸臉,他的眼便止不住地往那幾個男性的手上瞧。
剁了?還是廢了?要不剁了吧,做衣服的時候還能省塊料。
“鬼刹,你連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沒了嗎?”冷硬的語調驟然打破這歡樂氛圍。
聞聲,靈靈像訓練有素的士兵,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端正了麵容,伸手便往裙帶探,這一摸之下可把她摸傻了——她的匕首沒了!
對了,被知秋毫沒收了。
再來,她又想,現在不比訓練那時,哪有這般規矩。
撲空了的手最後落在了腦門上,她衝被自己那一連串動作唬得一愣一愣的諸位亮出白花花的牙——誰敢笑,咬刑伺候!
齊刷刷地轉過身,一幫人背對著靈靈捂嘴悶笑,間或泄出一兩聲喜感的“哼哼”。
繆君息的眼也亮了,有什麼劃過腦海,被他成功捕捉,不經意間他朝Winda小小地靠攏。
Winda卻是很滿意靈靈反射性的舉動,健朗而硬挺的身軀罩向靈靈,食指戳上靈靈的額頭。
“一點分寸都沒有,現在是玩鬧的時候嗎?”
“我們先出去吧。”繆君息適時開口,有禮有節地請示Winda,氣質謙謙,卻不失氣場。
Winda的目光瞬間被繆君息吸引,略一打量,他的好感便上來了,看順眼了,當然就好說話。
“小夥子帶路吧。”他微微頷首,示意繆君息走在前頭。
Winda難得的好態度讓靈靈眼紅不已,撇撇嘴,小聲嘟喃句“偏心”,賭氣似的落在了最後,把自己和繆君息的距離大大拉開。
繆君息頓時哭笑不得,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在Winda麵前獻媚的機會,落後幾步,等在靈靈身側。
Winda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卻並不說什麼,攙了幽竹便往外走。
楊雄和那幾個兄弟本想圍著靈靈,繆君息的一個眼神,使他們全改了道,拋棄起自家大姐大是不待猶豫。
彌奎沒人理,默默地一個人跟在幽竹後邊,伺機獻殷勤。
“孩子,你也喜歡丫頭?”Winda撫著幽竹的手,慈祥地發問。
幽竹重傷之下混沌的大腦因這一句話,瞬間清醒。
腦補了一下自己和幽靈靈甜甜蜜蜜的時候,對方忽然冒出一句“親愛的,你希望他們當中誰是你的攻”,他就惡寒到不行。
彌奎抓住機會湊上來,忙不迭道:“他不喜歡幽靈女,他……”
“有你什麼事?”Winda被殺戮滌蕩的雙眸冷冷瞟向彌奎,目光淩厲含煞,一眼便有騰騰殺氣展現。
在至強的威壓下,彌奎血脈膨脹,幾乎有暴血而亡的錯覺,他咬緊牙關,不屈不饒,還想再辯,餘光忽地瞥見幽竹漠不關心的神情,心中一沉,一股比Winda的壓迫更讓他窒息的沉悶鋪天蓋地而來,令他無法吐露哪怕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