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汰，靈靈也不生氣，靈動的雙眸微眯著真誠的光澤，她靠著雪白的牆壁直視楚言。
“你看今天我能進到這裏，那麼不代表WC的人進不來，不是嗎？縱使你們千防萬防也難免百密一疏，屆時會如何不用我說。”
與靈靈對視片刻，楚言緩緩伸出一指。
“首先，這裏的確不是誰都能進來的，你以為你斷崖那邊我們就沒防備？怎麼說你也是半個專業罪犯，連監控攝像頭都沒發現嗎？你的存在早已被洞悉，不過是放長線釣大魚罷了。曹學長特意趕回來怕就是為了你。”深深遞去一眼，他翹起第二根手指，“其次，我想你也發現了，根本找不到通往上層的樓梯。”
“是因為，你們把電梯安在了房間裏？”靈靈問，她之前便看見對麵的電梯門了。
“一樓是所有在職人員的辦公室，每間辦公室都有電梯，且是需要身份驗證的，這下你懂了沒？”楚言並不否認。
靈靈默然，忽然走到電梯門旁。
“人心是最複雜的，這樣的設計對外人自然有用，可對內部人員呢？況且……要不要這樣鋪張浪費？萬一電梯壞了呢？萬一停電了呢？”她很不爽，真心不爽，一個房間一個電梯，這底下有多少個房間？
無恥的鋪張浪費行為！
望著靈靈那張寫滿了羨慕嫉妒恨的臉，楚言無語，能不這麼露骨地傳達出自己身為窮人的自卑嗎？
嫌棄歸嫌棄，楚言卻不得不對靈靈的話持以高度重視。
誠然背叛是他們永遠無法預知也無從防範的，除了加大看管力度，他們別無選擇。從另一個角度而言，靈靈的想法不失為一個良策，前提是人得對，方式方法更需合理。
而現在……看看靈靈，再看看她的做法，楚言實在不覺得自己選擇相信會有多明智，反而他會懷疑自己的腦袋被門擠了。
至於停電……
“停電是不可能的，即使整座城市的電都斷了，國防部也有備用的電源，另有一個小型發電站是專屬於這裏的。”
“如果黑了發電站呢？”靈靈不以為然，有些事曲折了做不一定便是繞彎路，也或許是條捷徑。
國防部很多設施都是依仗電力，一旦被切斷電源，大部分防線將會坍塌，屆時光憑人力難免捉襟見肘，顧之不及。
“我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黑了發電站！作為我國最大的發電站，有多少地區需依借北橫水利發電站供電，一個發電站的損毀想要修理談何容易？所需金額何其龐大？為此將有多少地區陷入長期停電狀態，又有多少項目被迫停工，舉國上下將損失多少金額，這些你都想過嗎？何況破壞發電站的危險程度，所造成的持久性危害也不是你能想象的！”
楚言難以自控地拔高嗓音，語速快如機關槍，一連串的發問不見喘息，看靈靈的眼神就跟看一個瘋子似的。
“可是這種事情，WC的人大概也不會考慮吧？”雖然她不了解其中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