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群山,穿過雲霧,飛行了足有三個小時,莽莽群山終於被甩在身後,前方的景色換成一片銀白色的平原,視野也變得無限遼闊。
長這麼大,第一次走出群山,第一次見到兒歌裏描述的神聖、神秘、積雪終年不化的雪原,林夕睜圓雙眼,恨不得把雪原中的每一寸景色都收入眼簾。
雪原之中零星地散落著一些村莊和城鎮,一條冰河蜿蜒向北,一直延伸到天與地的盡頭。
北麓營位於雪原最南端,緊鄰群山北麓,所以得名北麓營。在北境衛戍營的數十個要塞裏,北麓營據說規模最小,從天空中望去,就像一座小鎮,不比林夕生活了十幾年的無名小鎮大多少。
五隻雪鶴一齊降落在北麓營的高門外,隨後就化作雲煙,隻留下五隻紙鶴飄落在五人手中。
門房的管事看過五人的玉簽,帶他們踏上北麓營幹淨的走道,前往要塞中心最高的碉樓向營將報到。
途中,幾人正好遇上北麓營士兵奧術群練,近千人在練武場上按不同屬性分別排列,高呼聲和奧衝爆發的聲響此起彼伏。
其後,三支方陣相互交疊,眾人紛紛使出合擊奧術,水相與火相相融,奧衝化作烈雷滾滾;火相與土相相融,熔岩四濺;土相與水相相融,大地藤蔓叢生,流螢飛舞。次三相的奧術連連爆發,聲勢浩大。
淩雲門是水相門派,門中所有人都是水相屬性,沒有合擊奧術,第一次見到這種能創造次三相的奧術,林夕熱血沸騰,心說不知道小怪的奧髓總是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屬性。希望它不是水相,等它成長到能使用奧術的時候,他和它也可以嚐試一下合擊奧術的威力。
林夕正想著,幾人就到了碉樓之下。門房管事豎起手指向上一指,說:“陸黑臉的房間在碉樓頂層,你們去吧。”
五人中惟一的女孩不解地問:“陸黑臉是誰?”
管事一驚,雙腿發軟差點跪到下去。他這才意識到一不小心把私下泄憤時才會用到的營將的綽號給說出來了,連忙糾正道:“咳咳,去找營將大人報到。”
五人還沒走,管事又提醒道:“千萬別在任何人麵前提起我說了陸黑臉這三個字……咳,也千萬不要在北麓營說這三個字,否則你們就完蛋了!”
林夕愕然,心說這個陸黑臉到底有多恐怖,管事居然連冷汗都冒出來了。
五人登上碉樓頂層,剛走進一道古樸的房門,林夕的經脈中突然閃過一股微弱的奧衝,他心中一驚,小怪在旁邊有人時總是十分安靜,此時突兀地送出一絲奧衝,不知道是它寂寞久了跟他搞惡作劇,還是它感知旁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以此來提醒他注意。
林夕更傾向於後者,於是望向房內,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坐在窗邊的毛皮椅上看書的年輕女人。她的黑發紮成馬尾,身著一套深藍色的勁裝,英姿不凡。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映在她的皮膚上,晶瑩無暇,漂亮的鳳眼深邃神秘,鼻梁又高又挺。她的身材充滿了女性的魅力,胸部高聳,兩條長腿包裹在修身的長褲之內,比例堪稱完美。
林夕的目光在女人身上停留片刻,然後再掃向周圍,隻見房間裏擺設有許多書籍、鎧甲和表明戰功的勳章,但沒有第二個人,更沒有特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