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辦好了自己的事到達會和點,小隊返回王家鎮的路上,林夕和邵芸負責駕馭其中一輛馬車。
馬車慢悠悠地前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後來不知不覺間聊到了陸寒煙,邵芸那小女生的八卦欲就湧了上來,“喂,我問你啊,有沒有在陸黑臉手下吃苦頭?”
“當然沒有,營將大人也沒你說得那麼恐怖。”
“那就說明你還沒見識到她的厲害!”
林夕問道:“你見識過?”
“我倒是沒有,不過以前聽家族中在她手下當兵的堂兄講過。”邵芸說,“據說陸黑臉以前還蠻好的,三年前陸家敗落,她受了重傷,後來又被北境衛戍營的頭頭調到最不受重視的北麓營。各種破事積壓在她心裏,使他的性情漸漸變得陰暗暴躁,常常無端發火,就跟黑臉金剛似的,人見人怕。”
林夕苦笑著搖頭,在他看來,陸黑臉這個名號肯定是被誇大其詞了。常常無端發火倒不至於,陸寒煙隻是性情漠然,對部下要求嚴苛而已,隻是從某些人嘴裏說出來,許多事情就完全變了味道。
林夕一直都對三年前陸家敗落的事有許多好奇,但無奈在北麓營裏大家都對這件事諱莫如深,不願詳談,他也不方便追著人多問。現在正好邵芸提起,他就要抓住機會了解詳情了。
邵芸三年前還沒進淩雲門,待在家族之中總是有聽不完的貴族八卦,所以提起這事她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隻要掐掉其中明顯有誇張嫌疑的部分,也就比較接近事實了。
邵芸告訴林夕,北境除了三大家族之外還有不少中小級別的貴族,陸家就是其中之一。
陸家興於行伍,幾乎每一代成員中都有人在北境衛戍營做將官,積累了一定的權勢,但同時也得罪過不少人。
三年前,陸家與死對頭段家的明爭暗鬥到達頂峰,兩家強者對決,段家傷了元氣,陸家則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家主,也就是陸寒煙的父親戰死,陸寒煙和幾名兄弟也非死即傷,據說她還中了難以治愈的劇毒。
兩家的爭鬥引起了皇室不滿,許多早就想吞沒陸家和段家的貴族更是趁虛而入,紛紛指責兩家在邊境尚未平定之時煽動內鬥。出於殺雞儆猴的目的,皇室宣布將兩家所有成員貶為庶民,經過陸家在北境衛戍營的舊將聯名上奏,最終才保住陸寒煙一人的營將職位,但很快皇室就以陸寒煙有傷在身不宜過於操勞為由將她支派到了北麓營。
從那之後,陸寒煙就像變了個人,變得冷漠嚴肅,甚至再也沒有人見她笑過。
“總之,千萬別去招惹陸黑臉就是了,否則有你好果子吃!”邵芸雖然是在勸告林夕,用的卻完全是幸災樂禍的語氣。
林夕點頭,看來,作為陸家家臣的王老先生就是在陸家和段家的那次大戰中做的手腳。
這時,王家鎮已經不遠了。
回到鎮子之後,林夕又一頭紮進房間,抓緊時間打坐修煉。
林夕的勤奮多多少少也影響了邵芸,她生怕與他的實力差距越來越大,於是這幾天也養成了一有時間就閉門修煉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