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咣當咣當的前行中,張離慢慢的醒來,頭好痛,“我這是在那”,張離茫然的打量著四周。
“哥,你睡醒了”,旁邊傳來一聲少女的呼喚,張離轉過頭看去,“咦,妹妹,怎麼這麼年輕,這是?”再往旁邊一看“父親?”而且還是剛進中年時期的父親,“難道我在做夢,我不是被活埋了嗎?怎麼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張離心中尋思著。
“哥,你睡迷糊了吧,還有一個小時就到秦市,我還沒來過呢,等把哥你送到學校,爸還要帶我好好逛逛呢,你以後在自己慢慢玩吧”。
“恩,學校,在秦市的學校!難道是我剛上大學那會?”“我重生了?還是,以前所經曆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而已,可是,如果是夢,怎麼會那麼清晰,如果是夢,那些所經曆的痛,怎麼還會在心裏隱隱約約。”
“哥,和你說話呢,怎麼不理人家?”
“哦,沒事,我還有點瞌睡,我在休息會”張離閉上了雙目,背後的硬座還是那麼有力,“現在還是綠皮車吧,以後的高鐵就比這舒服多了,速度也快多了”。
“剛上大學那會,應該是2001年吧,也就是說現在是2001年,我應該在去秦市戴河的路上”張離思索著,2001年張離高中複讀了一年,結果高考下來離二本分數線還差了幾分,家裏人勸他,報考一個本省的二本,應該能夠錄取個本科,可張離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於是瞞著家人報考了一所津市的大專院校,收到錄取通知書,還被家裏人埋怨了一通。
張離家境一般,雖然父親當了個村長,但張離知道父親耿直的脾氣,寧願多去受苦受累也不願拿公家的一分錢,前一世就是如此。張離在前一世走頭無路的情況下回到家鄉,想憑借父親的人脈做點生意,但是父親拒絕為張離出一分的本金,說有本事的話就自己去掙,可張離當時已經山窮水盡,那裏還有什麼資本,隻能是進一家事業單位去做一名臨時工。
張離雖然不讚同父親處事的理念,但還是敬佩父親為人的原則,這也在生活中處處影響著張離的人生。
“各位旅客,2074列車即將於21:50分到達秦市火車南站,請下車的乘客拿好行李,準備下車”火車上傳來列車員反複的提示廣播。
不遠處得座位上站起以為中年人,正在擠過人群超張離和他妹妹這邊走來,張離看見父親相比於2016年還年輕好多的臉龐,眼裏充滿了淚水。
“哥,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哦,沒事剛才眼睛不舒服,現在好多了”張離趕忙用袖口擦去眼角的淚水。
“爸”,隨著中年人的走進,張離情不自禁的喊出。
中年人在張離他們的座位上方取下行李,“走吧,到門口去吧。”
“爸,我來拿吧,你歇會吧”張離趕緊接過父親手中的行李,起身想門口走去,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動了起來,隨著火車發出的長鳴,火車慢慢的停了下來。
伴著擁擠的人群,張離和父親妹妹一起出了車站,九月的秦市,晚上已經沒有夏天的味道,還稍微帶點涼意,就如前一世的此刻,沉寂的車站伴隨著人們的到來喧鬧了起來,拉客的,喊客人吃飯的此起彼伏。父親帶領他們選了家小餐館,準備吃點飯。
坐下來,張離有點恍惚,這裏的麵條應該還是那麼包含著一種機器油的味道吧,果然,父親要了三碗麵條,等端上來,張離一嚐,果然還是如此。
張離的家鄉西山省,以麵食文明於世,這裏的麵食和家鄉相比,怎麼可能一樣呢?
張離大口的吃著,前一世張離沒吃幾口就吐了,這一世張離不在感覺難吃,反而吃得津津有味,而妹妹則是吃了一口就吐了。
飯後,找了家小旅館住下來,父親和妹妹已經睡著了,張離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合眼。
“也許,我可以活出一個不一樣的人生,戴河還有那宿舍裏可愛的兄弟們,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