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烏光閃過,我一聲悶哼,就一頭栽到了地上,來了個標標準準的狗啃泥。
“這是你自找的,也怨不得我了。”那個黑衣女人見我中招,栽倒在地,一個縱身,就來到了我的身旁。
用腳尖輕輕一挑,我就好像條死鹹魚一樣,華麗麗地來了個翻身,正臉朝上。
她彎下身子,一粒黑黝黝的藥丸拿在手裏,就向我的嘴裏塞了進來。
“她給我吃的是什麼?”我心裏嘀咕著,知道現在她的警惕性最低,正好是突施辣手的時候了。
我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與此同時,張口一聲大喝,震得黑衣女人一個愣症。我的雙手已經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腰眼點地,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了起來,翻身把還欲掙紮的黑衣女人,壓在了下麵。
“放開我!”一聲清脆的嗬斥,說不清的慌亂、羞憤和不知所措。
“說,你究竟是來這裏幹什麼的!”我雖然也覺得我們這個姿勢看起來是有些曖昧,不過我的好奇心往往更重一些。
“放開我!放開我!”那個黑衣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急促,甚至還帶上了幾分哭腔。
“至於嗎?”我心裏不明所以,頓時感覺女人這種生物實在是太琢磨了,剛剛還像個黑衣女俠,怎麼現在就像個剛出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還是先人說的好呀,女人心,海底針啊。
就在我想著如何讓這個女人開口,說出她的來曆的時候,猛地感覺到後頸一熱,然後我就倆眼一黑,再次一個狗啃泥的姿勢跌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迷糊著晃了晃腦袋,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我了個去的!”我一聲低喝,來表示我鬱悶的心情,我暈倒的時間大概有十分鍾左右,這倒沒有,我鬱悶的是我怎麼就會吃了這麼個大虧。
不過還好,那個女人沒有殺我,不然豈不是死的很怨。
“嗯?”我正跌坐在草地上,生自己的悶氣的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股很特殊的味道。
怎麼說呢,聞起來有點甜、有點腥,而且還很淡,這大概是因為距離遠的原因。
“血,這是血腥味!”我趕緊手一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仔細地聞,辨別著血腥味飄來的方向。“瑪的!”居然是張一那個雜碎家的方向。
我一個箭步就衝回了林子裏,很快就又回到他家的後牆處。
經過了黑衣女人這麼一攪和,我心裏的那股子血腥怒氣也減輕了不少。這次也不掰鐵柵欄了,直接兩步助跑,一縱身就跳了過去。
之後無非就是找到一個沒有亮燈的窗戶,然後攀爬了進去,也沒有什麼值得好說的。
張一家雖然有錢,不過貌似還沒有到在家裏雇保鏢,請保姆的地步。所以,我的“光臨”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怎麼這麼奇怪。”我從窗戶翻進來後,看著空蕩蕩的大廳,耳朵裏聽著不知從哪個房間裏傳出的激昂樂曲。
我沿著血腥的味道,如同一匹經驗豐富的老狼,朝著我的目標挪了過去。
終於到了二樓正中的一個房間,那股子淡淡的血腥氣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
我躡手躡腳地側身隱在門的一側,右手結盤皇手印,左手輕輕地向著門把手摸了過去。
“嘔…”就在我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子濃鬱到幾乎化不開的血腥味直衝而出,其間還夾雜著一股子一股子的惡臭。
如此勁爆的味道,在一瞬間就擊潰了我並不是很強大的嗅覺神經,我感到我的胃裏一陣又一陣的翻江倒海,險一險就把晚飯給我熏的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