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呀不過?”我現在真的很有一種想要掐他的衝動,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閑心賣關子。
“你別急呀,”任冠華賤賤的幹笑著,“我這也不是賣關子呀,你最近有沒有感到自己的脾氣秉性有了很大的改變?”
“是的,這個和那次有什麼關係嗎?”我現在也沒閑心和他逗悶子,畢竟是事關我的大事,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了出去。
“切,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老任看我一臉的認真,也就沒有再犯老毛病,而是一本正經的開始和我說起了一段學校的秘辛。
事情是這樣的…
可就在老任說到關鍵的時候,突然老任那個找抽的手機該死不死的響了起來。
老任接了,然後眉頭就開始結成了一個大大的疙瘩,隻是“嗯、嗯,是、是…”了幾聲,就掛了了電話,然後拿起床頭的衣服跟我說,“又塔瑪的的出事了?”
“什麼事?大半夜的去?”
“死人了,韓鵬死了。”
任冠華說完,我頓時感覺渾身一震,韓鵬死了,先是張一,現在是韓鵬,如果說是張一得罪的人太多,他的死隻不過和我和丫頭的過節是個巧合的話,那麼現在這個韓鵬的死,不會還是一個巧合吧?
“我也去。”我也跟著老任站了起來。
“你是必須去,是楊叔叫你去的,他要確保你不在案發現場。”說著,老任伸手從牆上摘下了黃布兜囊,帶著我就走出了宿舍,消失在了無邊的黑夜裏…
還是血腥的室內,簡潔、典雅的裝潢,此時卻顯得如此的可笑。
這裏是本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貴賓包房,據說一晚就要上萬的花銷,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大有小鄉巴佬進了皇宮的可愛、可笑和可憐…
現在想一想,當初的自己畢竟還是太年輕了,經曆的太少了,如今在看那裏,我也隻是會微微一笑了,沒有了我所愛的人的地方,那裏根本不會給我快樂,可我當時還不明白。
可我現在明白了,代價卻又太大了。
這次來迎我們的是楊蜜大姐,還是一身的製服誘惑,不過眉頭的愁容,和有點慘白的臉色,卻敗了幾分興致。
“現場在哪裏?”任冠華倒是直接,和楊蜜就隻是打了個招呼,就開門見山了。
“五層,你跟著我來吧。”楊蜜也沒有介意,也可能是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計較了,呆著我們倆,直接到了案發的房間。
這也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房間。
當我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首先聞到了不是血腥氣,反而是一股子熟透的梔子花的味道,有點兒淡淡的腥氣。
楊蜜站在門口沒有進來,我們也沒有在意,直接走了進去。
“來,這裏。”跟我們打招呼的是楊衛國,老頭子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不過我們也都習慣了,就快步走了進去。
“我勒個去的!”當我看見韓鵬的死狀的時候,我終於知道為毛楊蜜不進來了。
這個韓鵬就是當初調戲丫頭的四個人之一,也就是現在躺在浴缸裏的死人。
他這回倒是沒有像張一一樣被人扒了全身的皮,而是被人把全身的骨頭都生生的剃了出來,當然這裏不包括頭骨。
刀口老辣、準確,切口從來隻是一刀,這技術水平絕對是外科手術專家的級別。
胸腔被十字刀口劃開,內髒和沒有骨骼支撐的皮肉一起滾做一團,並沒有被帶走。
韓鵬的臉色沒有痛苦,反而還有一種極度的興奮和強烈快感過後的潮紅,眼睛瞪的大大的,滿是淫靡的神色,即使他已經死了。
他的嘴大張著,嘴裏含著一個原本屬於他自己的長條柱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