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麼說,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跟著阿豪往後院走。
可剛走了兩步,眼看就要轉過影壁進後院了,倒是阿豪想了想又停住了腳,回頭看著我們問我們究竟能不能救蕭伯,這三天來,他們求的人很多,可失望更多。
“你是選擇直接放棄,還是再試一回運氣?”說著話的不是我,不是窮酸,而是自從出了無名地宮後就一直溫溫柔柔的女王大人。
阿豪聞言一愣,好像是剛剛看到女王大人一樣,先是緊盯了一陣,然後雙手抱拳,不過看來他對這種江湖的禮數並不是太了解,也就隻是學個樣子,而且還不倫不類的,可這並不阻礙他表達對女王大人的尊重。
阿豪和女王大人說了幾句,女王大人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阿豪就好像看到天神一樣,屈膝就要跪下去,被女王大人攔住了,又交代了兩句,阿豪忙不迭的點頭。
如此一條鐵打般的漢子,居然就好像個最最虔誠的宗教徒一樣,彎著腰把我們三個請進了後院。
我曾小聲的問過女王大人她都跟阿豪說了些什麼,可她不但不說,居然還在我的軟肋上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旋,如果不是被女王大人那“你敢叫疼,你就死定了的”威脅眼神中,痛苦的忍受著。
當然這隻是一個小插曲,我們的主線任務還是盡最大可能救蕭伯,然後請他們幫幫忙,把我們從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大山裏送出去。
我們一進院就被眼前的景象驚著了,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最起碼也要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地麵是平整的石板,而在這些平整的石板上跪著不下百十個男女老少,全都是眼圈紅腫,有的在無聲嗚咽,有的則直接哭了出來。
“他們都是來送蕭伯的?”我看著眼前這驚人的場麵。
阿豪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眼圈也開始濕潤起來。
得到了阿豪的肯定後,那個在我的印象裏並不是什麼好形象的蕭伯頓時又高大了不少。
臨終如斯,夫複何求啊!
院子裏有幾個青年或是壯年,看到阿豪帶了我們三個陌生人進來,從地上站了起來,幾步小跑就來到了我們跟前,和阿豪說著什麼。
顯然阿豪在他們這些人眼裏也是頗有威信的,這一點從他們的眼神裏就可以看出來。
“他們當中有不少人都認識你,”站在我身旁的女王大人用手又捅了捅剛剛全旋的地方,弄的我又是一陣肉疼,“他們還說你是什麼除魔者。”女王大人的語氣裏不無揶揄。
我也不爭辯什麼,因為第一,我不見的說的過她,第二,即使我說過,我恐怕受到的就不是揶揄這麼簡單了。
阿豪跟那幾個漢子說了幾句,轉過頭來問他們該怎麼辦,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隻不過這次他問的是女王大人,而不是我這個他們口中的除魔者。
這要是說打鬼殺人,這個我是在行,可他們要我救人,雖然我也學過一點,不過也不是我的強項,就這樣我們仍舊來了,也就是抱著盡人事聽天命的心態。
我看了看身邊的窮酸,窮酸微微的搖了搖頭,眼睛瞟了瞟突然又變回醬油黨狀態的女王大人,那眼神裏幸災樂禍,紅果果的。
看來帶著她還真是弊大於利呀,不過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我還是往女王大人的身邊蹭了蹭,用心靈感應進行著單線聯係。
“落泉,你…”我就剛來了個頭呀有木有,她就這麼粗暴的打斷了我的聯係。
“什麼落泉,落泉是你叫的嗎?我和你很熟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叫我女王大人,女王大人聽到了嗎?”女王大人不愧是女王大人,直接扽著我的耳朵,一通大吼…
圍著我們的漢子都是石化當場,而出這個餿主意的窮酸則是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