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我心裏不禁一顫,這個大哥看起來能有多大,三十?四十?他居然口稱老朽?難道他和陳旭東一樣,是一個老棺材瓤子!
“嗬嗬,這普天之下,人們都以為太乙神針樊晨陽早就在那八年的‘百家爭鳴’中力戰身亡了,沒想到如今卻在此相遇了。”女王大人一邊說,一邊往小嘴裏塞著薯片。
“知道當年這段秘辛的人並不多,再加之後來的世事動蕩,不少故人也都黃土藏身了,如今能認出老朽的恐怕不會超出這一掌之數了。”說著樊晨陽右掌一伸,三根細毫已在手中蓄勢待發。
“老伯莫非是忘了當初的清水苗寨。”女王大人也不驚慌,甚至連一點防備都沒有,依舊吃著自己的薯片。
“清水苗寨?”樊晨陽聞言眼中神光一凝,如果在普通人眼裏也許沒有什麼,無非就是眼睛眯了下,可在我等有些道行的修行之人眼中,那卻是大不相同啊。
本來平平常常的,甚至有些渾濁的眼睛裏,那一瞬間突然變得清澈無比,如壑如淵,神光凝煉,如同兩道霹靂,直射女王大人,仿佛要在女王大人的身上看出另一個人來。
“哈,原來是你…”樊晨陽盯著女王大人看了也就幾秒的時間,眼中神光一散,原本緊繃的神色變得放鬆暢快,就好像多年不見的老友相逢一般,手裏的三根細毫也不知什麼時候收了回去。
“不可言,不可言…”女王大人看著眼有笑意的樊晨陽,也是麵帶笑意的搖了搖頭。
大家也許有些奇怪,我們就這樣說著事情,就不怕在旁的有心人聽到些什麼嗎?
當然了,我們是不可能跟電影、電視裏一樣,就算是刺殺對方大Boss的絕密計劃都敢在大馬路上肆無忌憚的大聲嚷嚷,周圍的人就跟聾了一樣,而且最後他們還刺殺成功了。
這實在是太狗血了,我們如果敢這樣的話,我敢保證都不用等到半夜,過不了一會兒,就來查水表的了。
而我們之所以敢這樣,是因為我用念力,在我們身邊周圍布下了一層隔音的結界。
女王大人和樊晨陽說了幾句後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麼,就開始扯閑篇,什麼張家長李家短,三個蛤蟆四個眼啊,我實在是難以想象,如果這個樊晨陽真的跟女王大人說的一樣,以他老人家的年齡居然可以和女王大人聊到張根碩的話題,我實在是無語了,難道我真的落伍了。
後來他倆也聊的無聊了,於是樊晨陽掏出了個ipone5s玩起了真人鬥地主,女王大人也不甘落後,從我這裏強行剝奪了我的手機使用權,也不知道在看著什麼,就是不讓我看。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我想我現在的形象,一定要是站在礁石上,雙手伸向天空,仰天長歎,然後一個浪頭直接把我拍在了沙灘上。
哎,悲劇呀!
算了,我跟精力充沛的女王大人打了聲招呼,讓她在車到站的時候叫我一聲,至於窮酸嘛,我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在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裏就勾搭上了個上學的妹妹,跑她那去坐去了,也懶的管他了。
我還是去找我巫璽大哥玩去吧。
於是我把神魂一聚,沉到了自己的識海裏去修煉去了。
長路漫漫啊,離家在外的人們都應該知道這坐長途火車的痛苦,大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啊,我這一修煉就直到被女王大人給扯著耳朵,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我們三個人下了車,窮酸居然一路上跟那個妹子整整聊了一路,還把人家妹妹的手機號和QQ號都哄弄到手了。
我就奇了怪了,難道我跟窮酸的功力差距就是如此的大嗎?
“樊大哥你這是?”我看著自從下車後,就一直跟在我們身邊樊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