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教主看著台下的青年,由於痛苦,臉都變得扭曲起來,嗓子也開始發出陣陣嘶啞的低吼。教主不忍地閉上了眼,同時那陣陣心悸感也越來越強烈和迫切。郭教主開口道:“直接最後判決吧!”
兩個護法點了點頭,同時加快了咒語和指決的速度,空氣的摩擦聲似有了實質般在淒厲地哀嚎。
這時,神殿外傳來了陣陣的轟鳴聲,似正在向神殿上方聚攏。郭教主也感應到,正有人從四麵八方向神殿聚攏而來,神殿已經被這些人包圍了。
神殿裏的薩滿教徒們眼中也露出了驚駭,那轟鳴聲來自於直升機,已經有繩索從直升機上垂了下來,一個個手握槍械的戰士從繩索上滑下,並落在了神殿門口,槍口對準了神殿裏的所有人。高空中的直升機高喊:“裏邊的人請注意,我們是華夏東北虎特種部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放棄抵抗……”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前後不過五分鍾。殿裏的人已經開始出現騷動,有人正在蓄氣,正看向郭教主,隻要教主一聲令下,定要拚個魚死網破。
薩滿教的護法和長老也看向了郭教主,其中一個長老眼神呆滯地說:“難道華夏已經容不得我們了麼?”
而有些護法則情緒激動了些,叫囂道:“我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對不起國家的事情。憑什麼這麼對我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拚個魚死網破。”
外邊的部隊也緊張了起來,隻要裏邊有任何失控的端倪,他們就要開槍射擊了,這也是他們不願看到的。對這次任務,他們心裏也有些異議。
郭教主反而心態平和了下來,喝止道:“都住手!不要做任何有可能造成衝突的舉動!”蠢蠢欲動的薩滿教眾這才不甘地放棄抵抗。郭教主從高位上走下來,走到門口不遠不近的地方,兩邊是長老、護法和教眾,能夠讓外邊的部隊看清他們的人,又不會讓他們產生危險感。外邊的東北虎特種部隊人員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再有任何威脅性的語言和動作。
不一會兒,組織了這次活動的領導就上得山來,赫然就是李甘李部長,身邊跟著嚴局和小李。
李甘毫不停留地走進了神殿麵對著郭教主,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否在安全範圍。東北虎部隊的人也魚貫入殿,槍口指向了薩滿教眾就不再有任何舉動,他們隻是為了保證李甘部長的安全。
“謝謝郭教主的配合和理解。”李甘伸出手說。
郭教主也伸出手和李甘握了握,說:“看來您是這次行動的指使人。還望能給我們一個說法。”郭教主又看了看旁邊的嚴局,說:“嚴局,我以為我們永遠都不會見麵。”
嚴局微微有些尷尬,苦笑著說:“也許是因為我們麵見得晚了。”郭教主了然地笑了笑。
“我們長話短說吧!”李甘截口道,“我名叫李甘,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你們的薩滿教徒傷害了無辜的平民,手段太過粗野,不知你們是如何處理的。”
“我們正在處理這件事情。犯戒的教徒正在行刑,他犯了教規,執行魂劫。”郭教主說道。
“以暴製暴?”李甘說,“那你們又如何保證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
郭教主攤開手,坦白地說:“保證不了,就好像雖然有法律,卻依然不能保證沒有犯罪一樣。但我們有對薩滿大神的崇敬和敬畏,這也是我們立教之本,讓我們做事有最基本的底線,我們有教規,犯錯者罰,絕不姑息。”
“就是這樣嗎?”李甘指著後邊還在喘著粗氣的青年說,“像這樣私自審問,私自動刑。郭教主,國法為重啊!”
“如果您一定要這樣來理解我們的教義,我也無話可說。”郭教主搖頭道,“但,您必須要承認,我們是一群特殊的存在。需要用特殊的方式來管理,您說呢?”
“任何團體不能淩駕於國家法律之上。”李甘深思著說,“枉則枉已,我們這個部門是要開始行使一些我們的權利和義務了!”
“您要怎麼做?”郭教主知道事情無法挽回,歎口氣問道。
“這件事接下來將由我們出麵解決。”李甘回道,“此事不走民事和刑事渠道,而走軍事法庭渠道,並定性為絕密案件。”
後邊的還在喘著粗氣的青年突然發聲:“我不服,被教主裁決,在薩滿神廟被處決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不上什麼軍事法庭!”
“這由不得你!”李甘看都沒有看那個青年,而是盯著郭教主的眼睛。郭教主也同樣沒有說話,審視著李甘。
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哀嚎響起,隻見青年已經倒地氣絕身亡,那哀嚎似來自他的靈魂般。一個護法走上前來,低沉地說:“郭教主,他用秘法,自絕身亡了!”
薩滿教眾又有些騷動,有人的眼裏出現了怒火。東北虎特種部隊也把槍口端平了些,李甘就站在最前邊和郭教主對視,完全沒有把劍拔弩張的氣氛放在心上。
郭教主把手向下壓了壓。對薩滿教眾說:“都不許輕舉妄動,這裏是華夏,是養育我們的地方,不是戰場!”薩滿教眾才複又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