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命苦不能怨政府,點背不能怨社會。
水楓舞好不容易找到密室進去查探,才剛出來就撞上軒離回來。
無處可躲的她暗暗叫苦,隻好藏進被子裏麵,心下盼著今夜軒府出事兒軒離能夠快些離開,誰想到他竟然爬到床上來了,上來還不算,手還不老實,一把就抓到了她躲在裏麵的小手。
眼見這家夥酒後壯膽兒越來越放肆,水楓舞一怒,手就不由自主的斬了過去,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裏快速的過了幾招,喝的有點迷糊的新郎官終於發現有點不對,一把掀開了被子。
水楓舞一手格開軒離伸過來的手,另一手護著臉,快速的跳了出來。
軒離也緊隨其後,自床上躍了出來,繼續出招阻攔她的去路。
水楓舞心下焦急,唯恐被軒離給認出來,根本就不敢施展平日裏熟悉的招式,還要顧著擋住臉,心下後悔自己來做夜行人竟然忘記了帶上夜行最重要的道具麵巾。
軒離見這人一心隻顧著往外跑,還一手捂著臉的樣子,心下奇怪,再一看這人的打扮,腦袋上就控製不住的開始蹦青筋。
這身衣服何其眼熟啊,可不就是某個化名五鳳的人今天所穿的一身嗎?
無奈之下,軒離停下手,雙手叉腰腦袋低垂,烏壓壓的長發從頭頂的發冠裏泄下來,帶著一股幽怨的味道:“小舞,你在幹嘛呢?”
水楓舞嘴角抽抽了兩下,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外跑。軒離看的心下火起,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她:“跑什麼啊?打扮成這副樣子,你以為你換個樣子我就認不出來了?”
水楓舞見逃不過,隻好轉過臉去惡人先告狀:“你說,你究竟在密室裏關了什麼人?”
軒離一肚子的火氣被她一句話給堵在肚子裏發布出來,噎的眼睛翻了翻:“你在說什麼啊?”
“你少裝蒜!”水楓舞一根手指點上他的胸膛,使勁兒的戳。“白河村的事情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情,你做過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裏有數!”
軒離有點茫然:“我做什麼了?不就是我母親叫人把我給帶回來了嗎?關白河村什麼事了?”
水楓舞收回戳得生疼的手指:“沒有?那那會兒那個小廝說的不見了的人是誰?”
軒離麵色有點難堪:“這個……”看見水楓舞麵色不善,趕忙回答:“是爺爺!”
水楓舞聞言一愣,吳老六?吳老六原來不是失蹤了,而是被軒離給帶來了這裏。
“爺爺為什麼會在你這裏?”水楓舞想起白河村慘死的人,聲音的溫度不由下降了好幾度。
軒離有點點的疑惑:“我母親用爺爺威脅我回來成親啊,很丟麵子的事情,我都不好跟你說。”
是這樣?水楓舞眯眯眼睛:“是鐵甲衛去找的你?”
“是啊,你怎麼知道?”軒離見她眼中的溫度越降越低,眼看就要結冰了,“到底是怎麼了?還有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知道是鐵甲衛,那是因為有人親眼看見鐵甲衛屠掉了整個白河村。”水楓舞冷冷的回答,“你還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軒離被這回答驚得不輕:“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水楓舞眼神冷冷的看他一會兒,軒離在她的目光下漸漸的冒出了汗珠,麵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我希望這件事與你無關,可是,如果真的跟你脫不了關係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水楓舞算算江笙朵估計快醒來了,不敢再繼續留在這裏辯論,撂下一句狠話就走了。
軒離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鎮住了,沒有再追出去,呆呆的坐到椅子上,心口一陣亂跳。
鐵甲衛真的屠掉了白河村嗎?是誰的命令?是母親嗎?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有小舞,如果這件事真的跟自己的母親有關係,那麼自己要怎麼辦,是幫母親,還是幫心上人,還是,兩不相幫?
軒離雙手抓著頭發,頭大的將腦袋埋進自己的手臂裏。
江笙朵適時的醒了過來,拿手背揉揉眼睛,有點憨態可掬的樣子:“相公,你回來了?”
成了親就要叫相公了,江笙朵臉紅紅的想,不好意思的道:“相公,我睡著了,不好意思哦!”
軒離抬起頭來,看著嫵媚可人的嬌妻,忽然覺得自己全然沒了度過洞房之夜的興致。
水楓舞一生氣,連自己守夜的職責都給丟到腦後去了,氣呼呼的回到軒府分給自己和月娥的房間,鑽到床上就準備休息。
“喂,你回來都不知道先看看有沒有人的啊?”黑暗中帶著笑意的聲音忽然在她耳朵邊上響起,說話間的熱氣甚至噴上了她的臉。
“你要死啊?”水楓舞拽過自己的枕頭丟過去,氣呼呼地罵道。
蕭覺把枕頭抄進手裏,笑起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誰又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