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都溝通完畢之後,陸銘等人終於可以離開了,他們將會乘著那三輛黑色suv中的一輛離開,而那上麵下來的幾個工作人員將會取代他們留在這輛列車上,扮演毫無特殊之處的普通乘客。
眼鏡眯成一條縫的老人拄著拐杖站在餐車裏,透過那沒有玻璃阻擋的車窗目送陸銘他們乘坐的那輛SUV向著太陽處駛去,白色的尾氣和黃色的煙塵混為一體,在大地上留下了一條筆直的軌跡。
老人身邊的那幾個神情冷漠的年輕人此時卻正在進行著一係列的修複工作——通過他們的能力。一個年輕人把散落一地的桌子碎屑,玻璃渣子浮在空中,然後大概的把它們往兩邊一分,這些極難分離的碎片就被完整的按照類型分開了,然後另一個人把玻璃渣子移過去,把它們按照大概的形狀拚湊在空洞洞的窗戶上,但很多玻璃渣子其實是掉到車外麵去了的,所以這些玻璃還不夠把這個車窗完整的補上,這時候另一個工作人員就靠了過來,他把手貼在那些破碎的玻璃上,但凡他撫的地方都很快的粘結,變得光滑,形成了一整塊完整又光滑的玻璃,隻不過比起之前的玻璃,你會很明顯的感覺到它其實變得薄了很多。
破碎的桌椅也按照這樣的方式被一一修複,大概過了不到十分鍾,餐車裏的一切就被還原得和原來幾乎沒有差別了,而這樣驚人的任務僅靠著三個人就完成了。
就在老人麵前的窗戶也被最後補上之後,之前那個領頭的年輕人推開車廂門,走了進來:“李老,阿哲他們兩個人已經把車上所有的人都催眠了,半個小時之內我們就能離開了。”
“很好。”李老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速度他還算滿意,這樣的事情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讓它盡快的消弭於無形之中。
“其實······李老我不太清楚,我們為什麼不把他們扣下來,好好的詢問幾天,那個女博士,據說她研究出來的藥物擁有百分之90以上的去除能力的效果,我覺得如果我們有機會得到她的幫助的話······也許會比得到藥物原件更加有利。”年輕人站在老人的身旁,神情不見冷漠,他微微躬身,用低沉的語調小聲詢問道。
“田毅,”老人喊了聲年輕人的名字:“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你要明白的是我們······是一群仍然特殊的群體,不要對這種可以輕易抹除我們存在意義的事物抱有欲望,不管它現在看起來有可能給你帶來多大的利益,你始終應該對它保持敬畏。”
年輕人又露出了那幅因為尊敬而把話憋在肚子裏的神情,他有點明白老人的意思,但是那仿佛唾手可得的獎勵和利益叫他很難就這樣接受老人的觀點。
李老用眼角的餘光瞄到了田毅臉上的神情,在心裏搖了搖頭,這些年輕人就是不能把眼光放的更長遠一些,怎麼會有人急著把能束縛自身的鎖鏈交到他人的手中,不管中國的異能者們和政/府結合得有多麼密切,異能者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樣的,這是難以調解的差別和距離,想要把它控製在一個互不猜疑的範圍內,就是不能讓任何一方擁有壓倒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