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典】
頻更其陣,抽其勁旅,待其自敗,
而後乘之,曳其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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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在舞池裏一個人咬牙切齒的齊佳對齊末的恨意又是上了一個台階,一定是她,讓表哥來邀自己跳舞,然後又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
人們的竊竊私語讓她的臉上火辣辣的,齊佳強裝鎮定地走出舞池,手底下的裙擺早已被揉爛,她何時受過這種待遇。
齊末,你這個賤人,竟然敢這麼羞辱我!
這恥辱,她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一定要讓你百倍奉還!
一旁的齊勝德則對本以為是個廢物的幺女改觀了,如果能搭上李穆這條線的話,這個幺女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看來要改改對她的態度了。
要知道,李穆可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放縱,如果齊末做得好的話,那麼以前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也可以一筆勾銷?
李穆的離開雖然讓大家驚歎了一會兒,但宴會的本質決定了它不可能為一個人輕易停滯,更多的人是為了鞏固彼此的關係而來,在主人家的刻意經營下,大家漸漸淡忘了之前的插曲,開始了自己的交際。
舞池很快熱鬧起來,青年男女紛紛結伴而舞,搖曳生姿,觥籌交錯,光與影渲染出華麗的甜膩。
樓下的宴會依然在進行,繼續著他們的熱鬧。
而樓上麼,氣氛也是火熱的。
……才怪!
李穆坐在房間的沙發上,一副雷打不動之勢,而碧霞提著個藥箱站在他旁邊一臉無奈,她都能看到他從襯衣裏透出來的血色,這個人怎麼就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呢。
不肯讓她上藥也就算了,連脫個衣服自己上藥都不願意麼。
要不是那一點點愧疚……她才懶得管他。
碧霞覺得要讓這個人自己動手的可能性為零,她不是沒想到去叫醫生來,可是他的樣子明顯就是不想讓被人知道受傷的事情。
所以,隻能讓她動手了?
扒人衣服什麼的,還真是頭一回,碧霞默默安慰自己,這是為了某人的生命安全,不需要臉紅,也不需要猶豫。
把藥箱放下,伸出手就去解他的扣子,卻被李穆一把抓住手。
“想死也別死在我房裏!”碧霞怒了,難得強硬地掙脫開來,刷刷刷兩下就把李穆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
不知怎麼,李穆竟也放任她的動作,隻是神色依舊淡淡的。
雪白的襯衣,可以看到腹部纏繞著的繃帶,點點血色已經滲透出來,竟有一種殘酷的美感。
碧霞甩開腦中不該有的念頭,動手解襯衣的扣子,她明顯感到手下的身子頓時變得緊繃,睨了某人一眼,“放輕鬆點,還嫌血流得不夠多麼?”
姐又不是色狼,才不會饑不擇食地看上某個忘恩負義的人。
襯衣被解開,碧霞毫無意外地看到了某人小麥色的胸膛,和極具爆發力的肌肉輪廓,還有,某個地方幾乎亮瞎她的兩點玫紅。
尷尬地把目光下移,開始專心處理傷口,她處理傷口的動作並不嫻熟,可勝在動作輕柔,溫柔細致,一點點把染血的紗布換下來,然後從藥箱中找出傷藥塗在傷口處。
這個時候的碧霞才看到那道傷口的恐怖,幾乎橫穿了整個腹部,如一張猩紅大嘴,邊上的紅肉也翻卷出來,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