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祥興蹲下身,捋起碧霞的一縷長發,放到耳邊嗅了嗅,“好香。”
碧霞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臥槽這種霸道總裁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離我遠點。”碧霞皺了皺眉,努力想挪了一下自身的位置。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何祥興的表情很無辜,甚至還完全阻斷了她後退的道路。
碧霞默默地衡量了一下敵我雙方的戰鬥力差距,發現她現在就是戰鬥力為負的渣渣,所以說采取懷柔政策比較好?
碧霞別過頭不想再說話,太過接近的距離讓她能感受到對方炙熱的呼吸,這種時候多說多錯,還是別理這個人了。
“怎麼不回答我?”碧霞感到自己的下巴被捏住,被迫著直視著他。
“那你想得到什麼答案呢?”碧霞的火氣也上來了,什麼懷柔政策都一邊兒去吧,“我朱家自問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之前粉珠的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我本來想既往不咎,但是綁架勒索這種事你也幹得出來?”
“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和哥哥的處境?何叔那麼好的一個人,你讓他以後如何自處?”
“還有我姐姐,你這麼欺騙她的感情,就不怕遭報應嗎?”
“說完了嗎?”何祥興摘掉眼鏡,忽地貼近她,這是碧霞第一次看到他沒戴眼鏡的模樣,原本溫文爾雅的氣質消失不見,凜厲的眉角,狹長的眼睛弧度,讓她想起了冬日裏饑餓了許久的惡狼。
殘暴貪婪,無所畏懼,隻在意自己。
這才是他的本性嗎?
“那該我說了吧,”何祥興的手指在碧霞的唇畔摩挲,一遍又一遍,“我做什麼,還需要他們的同意嗎?有些人自己笨,就不要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來了。”
“你……那是我大姐被你的花言巧語騙了!”
“那你怎麼就沒上當呢?”何祥興的語氣很是遺憾,但眼神卻有著興奮的光芒,是那種看到了心儀獵物的火光。
碧霞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原因自然是有的,一是她對何祥興本就有著防備,二是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不管怎麼樣的花言巧語都騙不了她了吧。
“是因為洪耀生吧,”何祥興突然笑了,“他對你比我對你好嗎,讓你那麼死心塌地?”
“你怎麼配和他比?”碧霞不怕死地爭論。
“不配嗎?”何祥興眸光一暗,欺身下來,狠狠地擒住她的唇,粗暴地碾壓。
碧霞雙手都被綁住,隻能不停地向後靠去,何祥興似是看出了她的後退,不僅斷了他的退路,還按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被迫承受。
該死,碧霞狠狠地咬上了何祥興的上嘴唇,一股鐵鏽味道頓時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可何祥興似乎無所察一般,死死地就是不鬆口。
等到碧霞的嘴唇已經幾近沒有任何感覺,隻有火辣辣的疼痛之後,何祥興才離開她。
碧霞不看也知道自己的唇肯定已經腫了起來,心裏暗罵了句變態,又是憎惡又是害怕,卻是不敢再嗆聲,誰知道會不會刺激到某個人。
“怎麼不說話了?”何祥興用指腹擦去留在碧霞唇邊的血跡,在看到她嬌豔如花的雙唇時,眸色加深。
“我累了。”碧霞垂下眸子,不想再去理會他,忽然被抱起的失重感讓她看了何祥興一眼。
“不是想休息嗎,在椅子上怎麼行。”何祥興的表情又溫柔又無奈,抱著她朝一扇門的方向而去。
不再去辯駁她自己能走這一事實,碧霞悶聲在他懷裏,看到懷裏的人乖巧的模樣,何祥興的動作也輕柔了幾分,將她放在了床上。
“不能解開我的繩子嗎?”碧霞動了動手腕和腳腕,抱怨道,“這樣怎麼睡?”
“解開可以,”何祥興目光停滯在她唇畔,“吻我一下。”
碧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特麼地以為我會一忍再忍?扭動著到了枕頭邊,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躺了下來,不就是難受了點嗎,我能忍!
剛躺下,碧霞臉色就開始扭曲起來,真的好難受,手麻了,啊,腳麻了,啊啊,咯到骨頭了。
何祥興見她這模樣似乎很開心,竟然解開了她的繩子,然後他也躺了下來,將碧霞整個攬在了懷裏。
“放開我!”手腳重獲自由的碧霞動了動麻木了的手腳,這麼抱著睡算怎麼回事啊。
“或者你更喜歡剛才那樣睡?”何祥興鎮壓了她的反抗,“你再動就不隻是抱著睡了。”
體會到剛才的疼痛,碧霞萎了,而且這明顯是通知而不是征求意見,重要的不是她的意見而是這位大爺的意見。
她不知道看起來瘦削的何祥興竟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手臂上的力量大得驚人。
就當被一隻狗抱著吧,碧霞默默安慰自己,等狗狗睡著之後,她就可以偷偷溜走了,為此,必要的犧牲是有必要的。
何祥興看到她乖下來的模樣,收緊了雙手,愉悅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