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蘇塵目瞪口呆,這個無恥的家夥,意思是這一切都得怪她自己了?消息不但不靈通,還固執己見,單方麵把他定為樓裏的頭牌?
他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當時不也沒否認麼?”蘇塵氣炸了,這個混球,將她騙得團團轉,隻差沒給他數錢,他居然還有臉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你沒有給我機會。”夜鶯無奈地聳了聳肩。他當時想要否認來著,不是她堅持自己的想法,不給他機會解釋的嗎?
蘇塵垂下頭去,就算這些她自己也有責任,那他不是還說要帶她出去的嗎?憑他一樓之主,要帶她出去有何難?卻推三阻四,明顯是有陰謀。
“這件事暫且先不說,但你不是還說要帶我出去嗎?你既是這個樓的主人,那麼現在就帶我出去。”她略帶了絲命令的口吻,令在場所有人都一臉驚駭與不敢置信。
“這裏不好嗎?”夜鶯俊美的臉上微微一垮,難過的問。
蘇塵鄙視的看著他,還在她麵前裝?
“這裏哪裏好了?”說到這個,蘇塵就來氣,“強搶民女,逼良為娼,這樣還會好?”
“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夜鶯不解的看著她。
剛才那中年女人,聞言,卻麵色一變。
蘇塵下巴一揚,“不然我怎麼會到的這裏?”
夜鶯表情一沉,俊美的臉上沒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霾沉肅,目光掠過中年女人,“我不在的這段期間,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女人心下一凜,上前道:“是手底下的人出了紕漏,我會盡快查清的。”
夜鶯瞥了她一眼,“銷金樓何時淪落到需要做強搶民女、逼良為娼的營生了?”
中年女人頭垂得低低的,大氣也不敢出了。她知道自己的這次疏忽,會給銷金樓帶來負麵的影響,因為銷金樓從不勉強任何人,就是樓裏的姑娘,也全是心甘情願,自己找上門來的。理由是,銷金樓接的客人,非富即貴,給的傭金多,所以很多年輕貌美,有資本的姑娘,為了錢,都會自動找上銷金樓。銷金樓裏麵從來不存在任何打壓、強迫人的事。
但聽眼前這個少女的意思,她是被銷金樓的人用不正當手段,弄到這裏來的。
夜鶯接著道,“你做事,我向來不會過問,但這一次……”他的話沒有說下去,但給的警告,中年女人自然是聽明白了,額頭上忍不住沁出一層冷汗,“是,容奴明白。”
夜鶯目光轉回去,看向蘇塵,俊美的臉上,重新揚起笑容,“你也看到了,你會來到這裏,完全是意外,是底下的人出的紕漏。”
蘇塵自然聽的明白,而且知道他沒必要在自己麵前演戲,但嘴上還是不可原諒,“就算是他們做錯好了,但你開這樣一座青樓本身就是一個禍害,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被賣入青樓,而毀了一生?”
夜鶯點了點頭,“塵兒說得對,不過樓裏的那些人都是自願的,除了你之外。”
蘇塵鄙視的瞪著他,“暴力之下,她們能不屈服嗎?”哪來的自願之說?從來青樓就是一個出賣醜陋靈魂的地方,試問,一個好的姑娘家,無緣無故,怎麼會到這裏來?不然她也不會被人綁到了這裏。
夜鶯黑線,無力的說:“我們從不做這種事。”
蘇塵一副擺明了不信他的表情,就算沒親眼目睹,電視上也看過的。多少良家女子,因為被賣入青樓,不肯接客,最後禁不住他們的折磨,隻好屈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