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全身被烈火灼燒一樣的疼痛,讓月婉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她迷迷糊糊看著眼前的一切,微微有些發怔。眼前半尺處,是劣質粗糙的帳幔,顎下頂著的是方形的枕頭,偶爾移動胳膊肘,隱隱還能聽到衣服與被麵摩擦的聲音,想來被子的質地應是相當的差。
慢慢緩了好半晌,她才擰著眉,盡量隻扭動脖子,細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努力在混沌的記憶裏搜尋最後淩亂的印象,明明記得已身中一箭,怎又會躺在這寒酸的屋裏?難道……
突然,感到心中一陣抽痛,月婉容用力咳了幾下,淚水已蓄滿眼眶。這時,幾道身影走了進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玲瓏!你可算是醒了!”
月婉容抬眸凝視著眼前這個俊逸的男子,隻見他眸中滿是心疼的神色,此時正一臉焦急的看著她。忽然,一陣劇痛襲來,一幅幅不屬於自己的畫麵從她的腦海中一遍遍閃現而過。她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真的已經死了,現在的自己隻不過是寄居在別人身上的一抹幽魂而已。
根據記憶,這個身體的原主名叫玉玲瓏,是個溫柔懦弱的女子。而眼前這個傷心欲絕的男子,就是原主的一母同胞哥哥——玉宸軒,也是這整個玉府裏和她感情最為親厚的。而站在不遠處一同進來的那個麵容冷峻嚴肅的中年男人,便是這身體的父親——玉正天,一個對於原主來說可有可無的人。
玉正天的左側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是他的續弦——王寒梅,右邊的是他最疼愛的大女兒——玉茜欣,一個貌美如花刁蠻嬌縱女人,此時正一臉不屑的看著她們。杵在茶桌旁那個麵無表情的俊朗男子,便是這家的二少爺——玉宸宇,也是那毒辣女人所出,人品自然不必說,和他娘一樣,陰狠,歹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爹!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為何這麼多年,你對玲瓏的關愛從未增加,反而愈發的冷漠,難道在您的心裏,就隻有那個女人嗎?”
月婉容,哦不!此時應當叫玉玲瓏,她冷冷的看著那個因為喪妻之痛,而將罪責全部強加在自己女兒身上的所謂的父親,此時的他似乎隻有在大兒子的麵前,才會露出一絲慈父的神色:
“辰軒,多年未見,你對爹的怨恨當真還是那麼深嗎?”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娘是如何夜夜以淚洗麵,抑鬱成疾,更永遠不會忘記,你是如何對待我唯一心愛的妹妹的!”
聽著玉宸軒的話,王寒梅慢慢走了過來,嘴角一撇冷哼一聲:“辰軒,你這一回來就指責我們的不是,是不是也太不知尊卑了?”
“我在和我爹說話,還輪不到一個外人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聽到玉宸軒的話,王寒梅的臉上憤恨非常,卻不敢發作,隻能轉頭對著玉正天嬌嗔著:
“老爺!你就坐視不管,縱容你的兒子目無長輩嗎?我好歹也是一雙兒女的娘,就算你不顧我的顏麵,也要為他們著想啊!以後,這下人該如何看待我們娘兒仨啊!”
“大哥!你憑什麼對我娘這麼無禮!”
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玉茜欣怒氣衝衝,抬手指著玉玲瓏,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