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下雨天,真特麼晦氣。
這不得不說楊遙鈴作為女人最討厭的一件事—下雨天來大姨媽。體內體外都潮濕的感覺讓這位土生土長的北方姑娘極其不舒服。
楊遙鈴這幾天被姨媽期綜合症折磨的死去活來,心情一團糟。
“鈴姐,你快去頂層看看吧。小妍把酒撒到客人身上了,人家很生氣,說要找經理。”楊遙鈴剛剛安排好後廚的工作,就聽見頂層服務員安靜超高音貝的召喚。
她稍微按了下有點脹痛的小腹站在後廚門口,訓斥道:“你明明叫安靜,怎麼一會兒都安靜不了,喊那麼大聲,生怕別的客人不知道是吧!”安靜跟了她三年,知道經理的脾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輕生細雨地說:“鈴姐,清雅閣,蘇少的局。”
呦,大老板,可馬虎不得。
楊遙鈴從櫃台裏間兒拿了兩瓶五糧液陳釀讓安靜端著,直接乘專用電梯去了頂層。
她們倆進去的時候,楊遙鈴已經職業性的掃了一圈,蘇大少座主位,旁邊都是那些個常和他出入酒池肉林的敗家子第,統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在情況還算樂觀。這種事情楊遙鈴不知處理了多少件,簡直得心應手。
小妍典型的做錯事模樣,在一旁點頭道歉。被酒灑的那人,一副“經理來了,快來跪舔”的不可一世神情。楊遙鈴示意讓小妍出去了。
看著他這身不菲的行頭,又能參加蘇少的場子,楊遙鈴心裏估摸著不是一二世祖就是一暴發戶,心裏已經轉了好幾個彎了,要擱平常這種恰巧遇到她大姨媽來犯的場合,她指定不是好臉色,但這蘇林的局,她今天不想攪。
這幫少爺平時窩在一起多半沒有什麼好事兒,一般遇到這種小情況也都不會計較,今個兒怕是這位少爺心情不好,小妍撞槍口上了。當然,楊遙鈴對付他們當然也不會用一般的方式。
她想著就下意識地拎起酒瓶倒了一杯:“這位先生,弄髒您的衣服是我們的失誤,沒有管教好手下是我的錯誤,唯有先幹為敬,聊表歉意,還望海涵”說著一口悶了下去。
這家夥看她這麼豪放,又怎麼漂亮,一下來了興致:“經理,一杯怎麼夠呢?最起碼也得三杯起吧”說著還抓著她的手腕用指頭來回摩擦,典型的調情動作。
楊遙鈴心裏暗罵:果不其然,這個淫賊。
但明麵上她還是笑盈盈說了一聲“好”,說完雙手各拿一杯直接灌了下去。一桌子的人都拍手叫好,哈哈大笑。安靜到底是楊遙鈴帶出來的,麵無表情的立在後麵,隻是端著托盤的手卻不自覺地握緊。唯有那座主位的男人臉上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場麵,好似與世隔絕的樣子,可楊遙鈴側頭看他的時候分明在那清澈的黑眸裏捕捉到了一絲殺氣。
很好。
她的目標已經達到。但戲還是要做足。
“先生,您的衣服我們會清理幹淨,如果您不介意的話,麻煩您脫下來交給我們。”
“呦,你這是讓我脫衣服嗎?這大庭廣眾的不好吧?晚上…晚上!”說完他還象征性的環視了一周,又惹得一陣哄笑。楊遙鈴低頭邪惡地笑了笑,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副嬌羞的模樣,可蘇林看的真真兒地,這女人…
真是…
狡猾!
隨即,楊遙鈴直起身抬起頭輕快地說:“既然您不方便,那就送大家兩瓶酒,再次表示我們的歉意,請各位老總慢慢品用。”說著招呼安靜給開了封,給他們斟滿,這客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好再追究。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們還有事情要談”嗓音低沉卻不混厚,楊遙鈴知道是蘇林發話了,就對著在座的點點頭,帶著安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