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安檢口,楊遙鈴就看到了來接機的蘇林。算起來,這一群人還都是他的親友,當然除了裴培。
蘇林看見楊遙鈴後邊跟著一個年輕小夥子,眼神裏已經流露一絲考究意味,剛解決了一個小的,又來一個更小的,關鍵是這孩子看著還挺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回去的時候,蘇立讓金偉開車送他們一家三口回家,轉而安排自家侄子送未來親家回去。
將自己的老爸送上回家的車,楊遙鈴笑嘻嘻地跟蘇林打招呼:“我老爸就麻煩你幫忙送回家了。我還有點事情得去處理,拜拜嘍。”
蘇林不解,一回來就那麼忙,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而且,那個年輕男人直到現在還一直跟在她後麵。剛想問一下她要去哪裏,需不需要車送。
楊懷崎就跟自家女兒說:“去吧,早點回來。”蘇林哪還敢在說什麼,對楊遙鈴點了點頭,讓司機師傅開了車。
車裏,楊懷崎看著旁邊有點沉鬱的蘇林說:“不要緊,讓她去吧。隻要你緊握著那根線,風再大,風箏也飛不了多遠。”
蘇林看著旁邊對他微笑講話的楊懷崎,“嗯,我明白。”可看見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那麼近,還是會隱隱覺得不舒服,尤其是年輕男人!
楊遙鈴上了kelly派來接他們的車,司機一路將她和裴培帶到了目的地,一個類似於演員練習室的地方。
那裏,李柏恒和kelly在等著他們。
“巧克力,好久不見啦!你又美了!”楊遙鈴看見許久未碰麵kelly就跑過去抱住她。
kelly摟著她,手指頭掐著她後背的肉,附在楊遙鈴耳邊說:“再叫巧克力我就掐死你。”隨後哈哈笑了兩聲,已表示出她很開心。
楊遙鈴懶得理她,很高興地跟李柏恒打招呼。即使不是第一次見麵,可影帝朝她一笑,她還是蘇得不行。
“這就是裴培。”楊遙鈴將默默地、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裴培介紹給他們。
“你們好。”裴培微微頷首,沒有多餘的表情,仍舊一臉冷酷。
“還不錯,你的基本信息鈴兒都跟我們說了。介意現場表演一段嗎?”李柏恒看著這孩子外形還不錯,就是不知道臨場發揮怎麼樣,所以才提出這樣的建議。
裴培沒有說話反而看向楊遙鈴,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見。
楊遙鈴很是無奈,將手移到影帝和他的經紀人麵前說:“他們才是你的金主。”
裴培這才說:“有吉他嗎?”
kelly從邊角處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樂器給他,隨後走到後邊的座椅旁邊,跟楊遙鈴和李柏恒一起看他的表演。
裴培並未覺得這是一場考驗,隻要摸到吉他,他就感覺特別幸福。習慣性地調了調音,他就開始彈唱起來。
“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
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發
沒有信用卡沒有她
沒有24小時熱水的家
可當初的我是那麼快樂
雖然隻有一把破木吉他
在街上在橋下在田野中
唱著那無人問津的歌謠
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
請把我留在在那時光裏…”
這首《春天裏》是他昨天在醫院裏跟楊遙鈴談話的時候,腦子裏一直在回響的歌。他看見那新生的植物,又想起醫院裏常見的生死離別,就覺著這首詞填的真好,真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