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昂道:“這塊翡翠雕著清風派三個字,還有一個‘一’字,意思就是舒掌門上任以來收的第一名弟子,也就是蔡師兄,所以,我手上的這一塊翡翠正是蔡師兄的!”
蔡趕良忙道:“還給我!”
楊子昂道:“師兄,等我說完再還給你!不過,這塊翡翠是我在替掌門更換壽服時,從掌門的嘴裏拿出來的,他很隱秘地將這塊翡翠含在嘴裏。”
蔡趕良忙擺手道:“不……不是這樣……”
楊子昂咄咄逼人道:“蔡師兄發現翡翠不見後,擔心師叔們搜查,於是拿出遺失的掌門玉斑指來,說自己就是新一任的掌門!”他對滕王抱拳,“滕王,由此可見,掌門在遇害之時,蔡師兄一定在邊上看到了些什麼,又或者說蔡師兄就是凶手的幫凶,舒掌門的死狀與盟主相似,草民以為,蔡師兄或許沒能力殺害他們,但他一定知道內情!請滕王明查,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大夥都很目光投向蔡趕良,那一束束目光,仿佛一支支利劍直刺他的身體。
蔡趕良慌了,隻是擺手道:“不……不……”
南宮影忽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道:“說,凶手是何人?”
蔡趕良依然慌張道:“不……我不知道……”
南宮影捏住他的脖子,狠聲道:“說!”
蔡趕良臉色發紫,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我……我說……”
南宮影這才放開他,滕王道:“殺死舒無戲的凶手與殺盟主的凶手是不是同一個人?”
蔡趕良尚未平複過來,猛烈的咳嗽,但卻狠狠地點了點頭。
幾人急問道:“誰?”
話音剛落,“咻”的一聲,從外麵飛出一把飛刀,狠狠地紮在蔡趕良的背上,“呃”地一聲,從他的嘴裏吐出一口鮮血,臉部內痛苦而扭曲,背問的傷口流出的血又黑又紅……站在他身旁的南宮影反應過來,揪住他要倒下去的身子,道:“凶手是誰?”
蔡趕良的眼神已十分渙散,隻喃:“是……是……”再也沒有第二個字,已經死了過去。
南宮影立即飛身出去追使飛刀之人,西門吟月和幾個劍客、程靈素身邊的四個黑衣侍女也跟著出去幫忙……滕王擔心南宮影出事,也立即招集人馬衝了出去,又擔心中了凶手的調虎離山之計,讓封魁帶歸影山莊的所以侍衛守著靈堂!封魁心裏急死了,站在門口俯首瞻望!
一時之間,這個大廳裏空曠了不少,隻剩下岱姎宮、北辰囂、程靈素三人……
北辰囂看到岱姎宮的臉色不太好看,經曆、麵對這麼多事,又周車勞頓,便吩咐道:“你們先帶夫人下去休息吧!”他的一聲“夫人”倒叫得順口,可憐了岱姎宮還是黃花閨女一枚!不過,程靈素的臉色大概不會好看……岱姎宮不想看任何人的臉色,轉身便走,身後跟著兩個書僮,四個奴婢,還有四個帶刀侍衛!
歸影山莊裏的景物似乎也蕭條了不少,園裏的樹木一片枯枝敗柳。
轉了彎,就看到了當初第一次進山莊時,與北辰囂住的那個小院,岱姎宮剛踏一隻腳進就,迎麵就是一柄青劍橫在她的脖子上!岱姎宮大駭,持劍人正是蒙著黑色麵紗的程靈素。
“程門主……”身後的一眾仆人不知如何是好,對程靈素動手也不是,退也不是,畢竟他們奉命保護岱姎宮。
岱姎宮知道他們為難,便道:“你們先退到一邊去!”
幾人似乎正求之不得,慌忙而逃。
程靈素道:“你竟然敢對我下毒?害我被天下人恥笑,快說,我中的是何毒?”
岱姎宮淡淡道:“紅柯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