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男人隻用另一隻手輕輕一揮,薛墨就被一陣風吹的後退幾步。
等停下來後,薛墨又要向前,葉青和淩羽也想上前幫忙。
吱吱和可可早已落在了地上。
“我沒事。”蘇未冉艱難地說道,示意薛墨他們不要再往前。
“未冉!”薛墨依然很焦急,他厲聲道:“你是誰,快放開我妻子!”
長袍男人對薛墨的問話置若罔聞,而是用探究的目光盯著蘇未冉,語氣低沉的問道:“你見過她?”
蘇未冉輕笑一聲:“果然被我猜對了。你就是淩空道姑的師兄,也是她的情人。”
聽見蘇未冉的話,淩羽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捂住嘴。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長袍男人質問道,間接地承認了蘇未冉的話。
蘇未冉說道:“她是我媽媽的義姐,我媽媽是冷熙,外公是冷瀟然。”
聽見冷瀟然的名字,長袍男人的臉色沉了下去:“原來是他的外孫女。那更不能留在這裏!”
說完就要開啟八卦陣送她們出去。
蘇未冉急聲道:“難道你不想見你的女兒?!”
長袍男人的手勢頓住:“女兒?我哪裏來什麼女兒!”
淩羽早已泣不成聲,葉青微微扶著她的肩膀,怕她倒下,而薛墨已經看清了一切。
蘇未冉的目光看向淩羽,長袍男人順著她的眼神轉頭看去,看見淩羽的那一刹那,一股源於血脈的悸動悄悄蘇醒。
長袍男人的手下意識的鬆開,蘇未冉連忙逃到一邊猛烈咳嗽,薛墨快步上前扶住她。
長袍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哭泣的淩羽,薛墨輕聲問蘇未冉:“你早就知道了?”
蘇未冉輕聲答道:“之前也隻是猜測而已,沒想到還真的是。其實我本來就打算來大明山一趟,隻是吱吱提前了我的行程而已。”
一小時後,五個人席地而坐,圍成一圈,兩隻小兔子靜靜地窩在蘇未冉懷裏。
父女終於相認,彼此心中都是萬分唏噓。
長袍男人緩緩開口:“我沒想到,那時候她居然已經懷孕......還生下了小羽......”他看向淩羽感慨道:“都這麼大了啊......”
他心裏無比悔恨,恨自己那時的一時之氣。
淩羽原本心中對他是有怨的,但是在看到他悔恨的神情後,就原諒了他。
畢竟那時候,他被蘇未冉的外公趕出門,傷了心,不知道媽媽已經懷了孕。
而且自從和葉青以來,她的心胸也開闊了不少,看事情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浮於表麵。
她輕聲說道:“沒關係的,我相信媽媽不會怪你。”
這是她第一次稱呼淩空道姑為媽媽,雖然不是在她本人麵前,但蘇未冉覺得很是欣慰。
長袍男人眼泛淚光,卻硬忍了回去。
他對淩羽點點頭,然後看向蘇未冉說道:“我道號叫淩風,狂風的風。習得禦風訣和八卦陣,自從離開淩空後,就浪跡天涯,來到大明山隱居下來。”
“淩風道長好,我叫蘇未冉,這是我愛人薛墨,小羽你已經認識,他是葉青。”蘇未冉一一做了介紹。
淩羽插了一句:“葉青是我男朋友。”
淩風用打量的目光看了葉青一眼,見他文質彬彬,形象尚可,也沒多說什麼。
葉青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對於淩羽對自己的稱呼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
蘇未冉問道:“淩風道長,我第一次誤闖大明山的時候也遇到了你,你說我不應該來這裏應該回去,是什麼意思?”
淩風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該來大明山,我在這裏住的久了知道一些,大明山深處有很多猛獸和毒障,我是怕你誤闖。”
蘇未冉有些失望:“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指......”
淩風問道:“指什麼?”
“沒什麼。”蘇未冉又問道:“那你說話怎麼文縐縐的?”
淩風輕咳一聲:“神秘一點,才能把人嚇走。”
蘇未冉:“......那這兩隻小兔子?”
淩風說道:“它們本就是大陽山上的,當初我下山時,帶了一隻下來。”
蘇未冉點點頭:“原來如此。”
“我發現一件事。”淩風看向了薛墨:“你身上的靈魂印記好像沒有完全融合。”
“什麼意思?”蘇未冉和薛墨異口同聲的問道。
淩風說道:“你體內有兩個靈魂,受到猛烈撞擊會互換。”
蘇未冉和薛墨麵麵相覷,所以,這就是薛墨不記得他和她最開始相處那兩個月的原因?
蘇未冉焦急的問道:“那有沒有辦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