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曜他根本就沒有恢複記憶,依舊連以前的任何事情都想不起來,可是在見到我有危險之後,還是下意識的就出手救了我!
我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淩朱的聲音漸漸響了起來:“那自然是因為她是那個人啊!是那個人!”
這句話,她幾乎是帶著一種惡狠狠的語氣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聲音很低,也很壓抑,卻又透著一絲兒自嘲、一絲兒悲涼,甚至還隱隱有著一絲兒哭腔。
“就算你對以前的事情全都想不起來,可是隻要和她有關,你都會這樣子嗎?”淩朱叫起來,“蒼曜,你還想被她束縛到什麼時候?”
相比較淩朱的激動,蒼曜就鎮定許多,隻是安靜的看著淩朱,許久才輕輕叫了對方的名字:“淩朱……”
但是淩朱卻咬著唇轉過了臉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似乎看到淩朱眼角隱隱閃著淚光。
難道她哭了?
我正在惴惴不安的這樣想,忽然後頸一緊,我就被人拽著衣領提了起來,然後眼前景色也突然變了,不再是淩朱的營帳,而是一片空曠的沙地。
“小草!你居然偷聽!”腦後傳來飛鳶咬牙切齒的聲音,我被嚇得狂跳不已的心才漸漸平息下來,鬆了口氣。
“原來是你?”
呼!剛才嚇死我了,還以為被人抓住了呢,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要是驚動了蒼曜和淩朱,尤其是淩朱,還不知要被她怎樣嘲笑才算完!
“廢話!”飛鳶鬆開手,我就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旋即連忙跳起身來。
“你怎麼找到我的?”
“當然是看見你往那邊走半天都沒出現,猜都猜得到你想做什麼?”飛鳶白了我一眼,表情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想不到你居然當真跑去偷窺,真是的,天界的麵子都被你丟光了!”
“我才不是偷窺呢!”我想也不想就叫道。
“哦,那就是偷看好了。”飛鳶嗤之以鼻。
“……”我氣鼓鼓的使勁瞪他,不過飛鳶絲毫不為所動,隻是若無其事的轉頭往四下張望。
我也隨著看去,這才發現原來他已經帶著我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不遠處的空地上,前方沒幾步就是天界軍駐兵大營,而且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我居住的帳篷那金燦燦的帳頂,在一堆尋常帳篷間顯得格外紮眼。
“先回去再說。”飛鳶一點也不客氣的開口。
“真是的……都不是誰才是老大,也隻有你才敢這麼凶巴巴的吼我命令我了……”我小聲嘀咕,不過還是很乖的跟著飛鳶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哪知剛走到目的地,就見帳門口正站著一人,看起來已經等了我很久。
“白胡子?”我驚訝的叫了一聲。
丹涯子見我們回來,揮了揮長長的拂塵,就往後退了一步,彎腰行禮:“公主,有時間嗎?”
我困擾的撓頭,對他說道:“白胡子,我不是說過你不用那麼拘謹嗎?”
自從我恢複身份之後,丹涯子對我的態度就隨之發生了改變,恭恭敬敬的,卻變得有些生疏了,相比較現在,我還更樂意聽見他以前大聲喊我“小丫頭”。